第4章 (第2/2页)
他知道一点错误。” “那你也没必要这么狠毒!你这样做,和那些以旁门左道为术的邪佞门派有什么区别?” 薛应挽急忙去替他止血,可越辞下手实在重,依他现在能力无法恢复,只得准备带人去医馆。 越辞重新发话:“是我太过唐突了……师兄,我与他道歉,再问两句话,好么?” 薛应挽不放心:“你想做什么?” 越辞道:“只是想问问丢失的物件而已,有些隐私,所以才让师兄暂避。刚刚只是一时生气,何况他都这样了,我还能做什么呢?” 他讲得极为诚恳认真,薛应挽想了想,再三叮嘱:“别伤害他。” “师兄放心。”越辞应道。 薛应挽等在巷外,小半个时辰后,越辞才从巷中走出,一副神清气爽模样。 薛应挽问他:“如何?” 越辞唇边含笑,答道:“谈好了。” 薛应挽要入内查看,越辞拦住他:“恰好镇上有我认识的人,将他医治后,已经托人把他送回家了。” 见他还在犹豫,越辞继续道:“他家在芜州沅畔张家村,家中贫困,打渔为生,有上了年纪的父母和一个meimei,我为了对自己方才冲动道歉,不仅送他回家,还给了他不少银两补贴,师兄这回信了?” 薛应挽问:“他被你断了舌头,怎么和你说的这些?” “自然是取了纸,让他写下的。” 薛应挽朝后方巷子望去,这是条闹市中被刻意忽略地偏僻之所。 窄小的巷道黑漆漆的,寂静非常,不敢想象曾有人待在此处,靠着捡拾垃圾足足熬了数月。 他隐约觉得这件事哪里不对,可自小待在山中,本就没有处事经验,越辞讲上一二句,也只得信了话语,只依旧为张齐焦之事在意,胸中沉闷不已。 反观越辞,哼着小调,显然心情很不错,扯下衣摆一角,将擦过指间,带着血迹的布料随手丢入巷中。 对上薛应挽眼神时,还以一个清朗爽利的笑,齿关粲白,眉眼纯然。 * 天色渐晚,整个朝华宗都被暮色浸染,相忘峰位处最北,入峰小道崎岖蜿蜒,林叶被吹得摇摇晃晃,目之所及皆是欲退却的深橘。 越辞没有回弟子宿,一路随他上峰。薛应挽心中念着遇到张齐焦的事,又记得除却越辞,他提及的唯一一个人是萧远潮,怎么说来都该去问一问,可谁都好,偏是萧远潮…… 越辞见他状态不对,问道:“在想什么?” 薛应挽答他:“今日之事。” “今天的事不都过去了么?” “张齐焦他有事情想对我说,他说让我离开朝华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