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1/2页)
薛应挽清楚地记得他说这句话时的模样,急切而慌乱,像是在讲什么惊天之秘,还有第一下看到越辞时,那股刻意表现得自然,却掩埋不住的深深恐惧之感。 凭心而论,朝华宗纵有千般万般不好,都是他从小到大生长的地方,总不能一个相识第一面之人让他远离,就真的去一味相信。 “一个神智都不清明的人,他的话你也相信?” 又低下头,安抚似的,随手将薛应挽瘦削的身形半揽入怀中,声色微沉:“吓着你了,就当是我完成一个任务,不用想那么多。” 薛应挽抵着他胸膛,没让二人太过贴近,可男人温热气息还是扑洒在他耳廓处,激起一丝战栗。 越辞带着薄茧的指腹按在那只腻软后颈,有些发粗,磨得皮rou发痒:“明天给你送点礼物,别掉好感,好不好?” 第03章 宗门(三) 二人一道回了相忘峰,正当他思考着如何去能以一个正当借口去问萧远潮时,却在药圃前看到了丹药房师弟。 薛应挽弟子见薛应挽归来,上前两步。 不等薛应挽开口,像是嘲弄或是看好戏的语气,先出声道:“师兄,萧师兄今日来找你了,你竟然会下峰,让萧师兄寻了个空呢。” 想什么,倒是来什么了。 薛应挽脚步微顿。 越辞“噢?”地疑问出声,眉尾轻扬,显然起了兴致。 薛应挽整个人似乎变得有些奇怪,眼睫微微垂着,抿起唇,慢慢问道:“他来做什么?” 弟子观察着薛应挽,故意拖着语调,慢慢道: “萧师兄说,想让你,将他百年前曾赠予你的家传玉佩归还,他说,此物珍重,他想取回,拿去送给真正喜爱之人。” 片刻,薛应挽才回道:“我知道了。” 弟子眼珠子轱辘打转,阴阳怪气地讲:“啊,宁倾衡也跟着一同来了,想来是因为此,萧师兄才会来寻你要回玉佩的。” “嗯,”他将手中食盒置于石桌,说道,“玉佩本就是他家传之物,我也只是代为保管,什么时候要取,再来就是了。”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毕竟大师兄和宁公子情投意合,信物总不该一直落在一个不相干的人手上,是不是?还是个筑基期的弟子……怕是宁公子听到了,都觉得好笑。” 这话嘲讽意味浓重,似乎觉得看薛应挽反应极为有意思,还打算继续絮叨,张了嘴,越辞便将薛应挽揽过一旁,对弟子露出一个笑来:“这位师兄,还有事吗?” 小弟子仰着下颌,只听说过最近相忘峰多了个新外门弟子常跑来,不由朝他也多看了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