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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山、砌了喷泉,房后也是一大片郁郁葱葱的林木,规格与众不同。 “用炮打……”他沉吟着问:“会不会很响?” “响也响不了多久。”葛秀夫说:“大不了到时候你捂着他的耳朵就是了。” 傅燕云点了点头,见葛秀夫实在是没有要走的意思,便转身去了隔壁卧室。经了白公子那一番开导之后,他感觉自己的心胸豁达了许多,暂时可以先把弟弟寄存到葛秀夫那里去了。 * * 午夜时分,傅燕云睡得正沉,忽有一双大手从天而降,将他推得平移至床边。他醒了过来,回头望去,就见一个大黑影子收拢羽翼,栖息在了自己方才睡过的床上。 “回来了?”他含糊的问。 大黑影子躺了下去:“嗯。” 这一声“嗯”,来得十分清晰。傅燕云听他似乎是挺清醒,便抬手开了床头台灯,翻过身来看他:“既然是已经睡了,就一直睡到天亮好了,大半夜的还折腾什么?” 傅西凉躺好了,两只眼睛睁得亮晶晶:“燕云,我还没有告诉你,昨天下午很好玩,可惜你不在。” “不是有葛秀夫吗?” “他怕晒,没法和我一起玩。” “好好好,现在睡吧,睡醒了再继续玩。” “我睡不着。” “那你醒着吧,我要睡了。” “等会儿再睡,燕云你看我黑不黑?” “黑——怎么又脱了?” “只有屁股还是白的。” “是,看见了,穿上吧。” 他翻了个身,对着傅燕云喁喁低语,越让他睡,他越不睡。傅燕云陪他聊了一会儿,忽然坐起来脱了充当睡衣的汗衫,转身扔向了他:“给你,这回可以睡了吧?” 然而他还是不肯睡。 到了最后,傅燕云的困意也消失了。 他侧身靠了床头半坐半躺,用团成一团的柔软汗衫去捂傅西凉的口鼻。 傅西凉捏着一片贝壳,举在昏黄灯光里反复的看,看它的纹路,看它的颜色。他当然相信燕云不会闷死自己,所以毫不紧张,燕云许他呼吸,他就呼吸,不许他呼吸,他就不呼吸。 他看着贝壳,傅燕云看着他,心里很感激白公子。葛秀夫动辄便把他形容成个鬼迷心窍的疯子,是白公子的一席言语,把他对傅西凉的感情重新又合理化了。 “明天晚上看烟花。”他说。 傅西凉答道:“我知道,葛秀夫说过了。” 第一百一十章 :暗藏 翌日上午,傅西凉没能再去那片沙滩上掘坑,因为肩膀和肩胛那一片全都疼得很,是昨日下午晒得太狠,把皮肤晒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