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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卒便又把「我」抬走了。    大兄弟在我身边忍不住骂了句脏话:「沈将军还真是铁石心肠。」    我苦笑,不是他铁石心肠,只是对我不上心罢了。    将军夫人「乔烟儿」已经死了。    我对大兄弟说。    以后,我叫许筱熙。    叛军终究还是没有叛乱成功,庆王被沈南山的部队夜袭活捉了。    皇上下令将庆王曝尸于城楼之上,以达杀鸡儆猴之效。    我站在城墙下,手搭凉棚看过去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有点像只猴子。    我默默放下了手。    旁边的大兄弟问我,你不害怕?    我眉头一皱——害怕?    我学解剖学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吧?!    「你看。」    我抬手一指。    大兄弟顺着我指的方向看过去。    「庆,庆庆王的颈……颈椎骨……断断断断断了。」    「什么?什么东西断了?」    大兄弟一脸蒙。    「头断了。」    「……」    大兄弟默默收回视线,看着我,眼中神色复杂,良久冲我抱抱拳:「不愧是将军夫人,是在下输了……」    我白他一眼,骠骑将军夫人沈乔氏已经被下旨厚葬于沈家祖坟了。    由香儿和小跟班护送出城行丧葬之礼,而沈南山自始至终没有露面。    棒!    我忍不住在心里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不愧是我男人!    我问大兄弟,你还回太医院吗?    大兄弟叼着根草芯,头摇得像拨浪鼓:「太医院俸禄又低压力又大,我可不回去了。」    我说好,那我们一起干一番大事业吧。    大兄弟:??    我和大兄弟去了一个偏远的小城,盘了一家医馆。    从此,那座小城里多了一家名叫「保安堂」的医馆,也多了一位并不常常给人看诊的许大夫,和一位妙手回春的白大夫。    啊,对了,大兄弟的名字叫白奕辰。    每次我俩捧着一大碗饭蹲在医馆门口的台阶上扒拉时,他总是会同我伤春悲秋。    「当年我还是个太医的时候,那可是太医院一枝花!宫里的娘娘们都可稀罕我了!你是不知道……」    我听得一个头两个大——感情你们都喜欢给皇上做绿色的帽子?    「唯独皇后娘娘,她稀罕沈将军,看不上我,我去她宫里请脉的时候,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嗯,我知道他稀罕沈南山。    「这皇后娘娘似乎也看不上你啊。」    嗯,你说得对。    「你但凡去趟皇后宫里,总得挂些彩回去,可都是我给你包扎的。」    我谢谢你啊。    「所以我说,你怎么当初瞎了眼,嫁了沈南山这种男人啊?」    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    「他非但不帮衬你,你挂了彩,他倒反过来斥责你?」    也许这就是男人吧。    我听得烦躁起来,夹了块rou塞进他嘴里。    他会意,闭了嘴。    我低着头,继续扒拉碗里的饭。    前尘往事随风了,他沈南山凭什么霸占着我的人生?    我偏要忘记这个人。    大兄弟医术高超,再加上相貌着实是精致出众,于是我们刚来两个月,他便以一百八十码的速度在十里八乡蹿红。    我俩蹲在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