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夜难渡[破镜重圆] 第20节 (第1/2页)
沈屹骁在三米远的休息椅坐下,双臂抱胸,意兴阑珊地看着散落在一片真草上的白色小球。 等齐冀拿着球杆过来递到他面前时,沈屹骁却抱臂不动:“照我刚刚说的,自己去练。” 齐冀嗓子里一噎,下意识就往刚刚过来时的方向溜了眼。 说真的,他现在也没多少心思学球,他就想知道...... “哥,”齐冀小心翼翼的在沈屹骁身旁坐下:“刚刚那女的是不是就是上次被你藏房间里的那个?” 沈屹骁眉梢一抬,视线刚投到他脸上,齐冀就双手呈投降状举到了头顶:“不是我说的,是我哥说的!” 余光轻轻一偏就落到了不远处。 沈屹骁短暂凝了两秒后,收回视线。 “不是。” 他若承认,齐冀心里的好奇也就消了几分,偏偏他否认,这就让齐冀头顶多出了两个问号。 “那她是谁?” 沈屹骁懒懒看他一眼,“刚不说了是邻居?” 刚刚是因为有别人在,齐冀才没有揭穿他。 “你住的是一层一户,哪来的邻居?” 沈屹骁没说话,但用一双「你再问一个试试?」的眼神看着他。 齐冀心有不甘的把满心的疑问咽回肚子里,再度扭头。 几个人围着站,不知在嘀咕什么。 倒不算嘀咕,就是刚刚沈屹骁的那句「邻居」让阮瑜惊讶不已。 “你是说他现在住你对门?” 夜浓点了点头。 阮瑜抬头和瞿奕对视一眼后,视线重新落回到夜浓脸上:“之前没听你说过呀!” “这有什么好说的,而且我也是昨晚回去的时候才知道对面住的是他。” 阮瑜不知她是不是介意有瞿奕和汪雨苼在场所以不便细说,索性拉她去后面的休息椅里坐下。 “真的只是邻居?”阮瑜当然不信,刚刚她就在隔壁打位,多少听了几句。 夜浓知道「邻居」一词根本解释不了刚刚沈屹骁教她动作时说的那些。可他们之间早就结束了,旧事重提没有任何意义。 而且「邻居」一词是沈屹骁定义的,若不是被他抢了先,夜浓原本是想用「校友」一词盖过。 思绪正乱七八糟着,她胳膊被阮瑜晃了晃。 “问你话呢!” 夜浓这才回了回神:“什么?” 阮瑜情绪摆在了脸上:“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好骗是不是,还是说你对我还藏着掖着?” “不是,”夜浓挽住她胳膊,以笑遮掩:“就是以前学高尔夫的时候见过几次,这都好多年没见了。” 见她一双审视加探究的眼神定在自己脸上,夜浓忙并起三指:“真的,从我去香港以后真的再也没见过他。” 阮瑜还想说什么,不远处的瞿奕喊了她一声。 “你在这坐着,我过去一下。” 阮瑜一走,三人位的一排椅子就只剩夜浓一人。 四米一个间隔的打位,脸不转只余光去瞄的话,根本就看不到太远。 夜浓没有刻意去看,视线往左前方一抬,见瞿奕正低头在阮瑜耳边悄声说着什么。 女人特有的第六感让她眉心微微拢起。 自然也就顾不上那么多,扭头间,视线直直落过去。 三人位的椅子里,他也只身一人。 不似刚刚那般靠着椅背,此时的他,弓着腰,双肘压着膝盖而坐。 齐冀正闷闷不乐又兴致缺缺的一个人练习挥杆。 沈屹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那错误百出的姿势,想纠正都不知从哪说起好。 大概是真的看不下去了,他才无奈扯出一声笑:“好好打你的排球不好吗,非要学这个。” 齐冀扭头,无比幽怨的眼神看向他:“手把手教一个非亲非故的邻居,却不教一个放弃学业回国陪你醉生梦死的弟弟,你良心都不痛的吗?” 沈屹骁:“......” 陈年烂谷的事被他翻来覆去的说都不嫌腻,沈屹骁直起腰重新抱了臂,就那么看着他,最后把齐冀看得撅起嘴,哼了声。 随着他转身重新开始摆胯挥杆,沈屹骁无波无澜的眸底,有了浮光。 刚刚若不是他截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