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第3/3页)
椿惊呆了。 虽然这么联想很奇怪,但谢钰的口气,就像一个被负心薄幸的无情郎玩弄之后抛弃的怨妇似的! 明明她昨晚上才是遭罪受累的那个,他哪来这么大的怨气。 她忍不住反驳:“我才没有,我怎么愚弄你了!” 谢钰声音不高,却隐含雷霆之怒:“昨日是你唤我名字,字字句句说仰慕我,思念我,要与我重新开始,不过一夜,你又说和我再无瓜葛,这分明是你想一走了之,为自己不想负责找的托词!” 俩人成婚以来,她还没见谢钰如此动怒过,好像她真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儿,沈椿不自觉开始心虚。 见谢钰这般,她也不敢说自己拿他当成了心上人,她有些委屈地辩解:“我中了药...” “你是中了药,”谢钰目光锐利,一寸寸刺向她:“但你分明知道我是谁,口口声声喊得都是我的名字,你还想抵赖?!” 沈椿瞠目结舌,简直百口莫辩。 谢钰见她手足无措,努力深吸了口气,他背过身去,极力克制着怒火,沉声道:“我已近命人去收拾谢家的别院了,你且去别院小住几日,等此间事了,我们再好好谈谈。” 他慢慢吐出一口气,到底还是解释了句:“昨夜宁王闹的动静太大,我担心牵扯到你,所以送你去别院暂避。” 承恩伯府对她凉薄至极,他也不会把她继续留在伯府,还是尽早接回身边儿。 不管是宁王还是承恩伯府,他这次都不打算轻纵,承恩伯府毕竟是沈椿母家,他不想牵连到沈椿,就算两人没有这番争执,他也是打算把她送去兴元散散心,等过两日之后,他会去兴元陪她,两人敞开心扉地长谈一次,以后便能摒弃前嫌,好好地过日子了。 他甚至没给沈椿拒绝的机会,直接唤了部曲近进来,冷淡道:“送夫人动身。” 沈椿走了之后,谢钰胸腔似燃着一团火,有越烧越烈的架势。 她昨夜中药之后,一声一声唤他谢钰,分明是认得他是谁的,那字字句句情意绵绵,分明也是说给他听的。所以他实在想不明白,两人昨夜还抵死缠绵,今天她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如此负心凉薄! 谢钰在内室来回踱步,就这么反复思量到了黄昏,他忽的听见一阵极轻的叩门声。 他反应了片刻,才道:“进来。” 等门被推开,走进来的却是她身边的春嬷嬷,他随意扫了眼:“你有何事?” 春嬷嬷下午见到沈椿被谢钰派人送走,她就知道两人又吵架了。 她犹豫了下:“婢有一桩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昨夜沈椿被谢钰救下,她本以为两人能趁机复合,没想到又闹到不可开交,她作为下人,知道有些话不能乱说,但又实在见不得沈椿这般委屈。 谢钰神色淡淡:“你说。” “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一件事儿...”春嬷嬷谨慎地看了他一眼,小心道:“七年前,您路过山林的时候,曾经救过夫人的命。” 谢钰顿住。 他对自己记忆还是足够自信的,他可以肯定,在七年前,他人还在长安为祖父守孝,又怎么可能分 身去泸州救她? 她没留神谢钰神色,抹了抹眼睛:“那时候夫人小腿受了伤也没人管,是您把她从捕兽夹子里救了出来,是您把她背出了山里,后来您和夫人还互赠了信物,约定长大以后再见,您还告诉她,您的名字叫‘谢钰’,她心里一直惦念着您呢,哎,也是天赐的缘法儿,来到长安之后,她侥幸被圣上指婚给您,在见您的第一眼,她就把您认了出来。” 她絮絮道:“嫁进府之后,夫人虽然有许多不周全的地方,但待您的心意却是实打实的,她一颗心全扑在您身上,是真 心地喜欢您,仰慕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