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2/2页)
见越辞返回,向他招手:“过来,吃点东西再下山。” 越辞心中还在想今日在天照峰遭遇之事,心神恍惚应了一声,坐在薛应挽对面,干巴巴嚼了一块枣泥糕,一口清茶猛然下肚。 下一瞬,却因为茶水guntang尽然吐出,咳嗽不止。 薛应挽忍不住打趣他:“你急什么,时间尚早,也没人同你抢。” 越辞舌面被烫得通红,鼻尖也红红的,齿关咬紧,面色皱成一团。 薛应挽笑了好一会,指尖微动,一股清凉倏然而至,越辞口中便不知何时多了块冰,缓和着刺痛的辣意。 “注意点,心不在焉的,”薛应挽伸手扶起越辞,继而鼻尖微动,说道,“你身上香味好浓。” 越辞将冰块含化,闻了闻衣袖:“臭味。” “不是去天照峰了吗?” “嗯,还遇见了一个人。” 薛应挽很快便反应过来他遇见了谁,朝华宗里没有会用这样浓郁而张扬的香,天照峰也从未培育过这样香气的花草。 “他是个怎样的人?”他随口问道。 “不怎样,是个我不喜欢的人,”两人对这个并没有真正提及的名字心知肚明,越辞抓起一块糕点,说道,“不过,我从他口中知道了一件事。” 薛应挽:“嗯?” “文昌长老的事。” 薛应挽本在忙着挑拣药草,倏然怔愣,抬起头,“你……” “知道了不止一点,”越辞打消他抱有侥幸自己并未知晓全貌之心,说道,“所以你当时,真的是你对文昌长老动手了吗?” 薛应挽沉默好一会,才应道:“嗯。” “是因为有不得已的苦衷?” “无论是否有苦衷,你不会觉得我做了很过分的事吗?” “不,我很明白,你不是他口中讲的那个心狠手辣两面派的人,”越辞道,“何况——我和你认识那么久了,如果我都不相信你,还有谁会相信你呢?” 薛应挽垂着眼睛,嘴唇抿成紧紧的一条线。 越辞问他:“这并非你本意,对不对?” 隔了好久,薛应挽才道:“我不知道师兄会和他说这些。” 越辞想道,这一点萧继应该没有骗他,萧继虽然人不怎样,可至少还是会信守承诺。 虽然不知道宁倾衡是从哪里知道这些陈年旧事的,不过没头没尾,显然与萧继记忆中的不同。 何况如果真的有证据,他早就把这件事告上宗门了,何必对他一个才入门的小弟子说。 分明是自己不能当这个讲出当年事情之人,就想借他的口闹大,就算事实并非如此,也能加速流言传播,让薛应挽陷入不利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