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1/2页)
    他记得梁津的公交卡挂在一个又丑又旧的毛绒挂件上,外表褪得完全看不出原来的颜色,缝上去作眼睛的黑色塑料球掉了一个,依稀是一只狗的模样。    蒋云脚踩油门,冲前面的人按了下喇叭。    车窗被缓缓摇下,梁津脚步一停,不走了,小指末端勾着的圆环下方果真悬着一个丑小狗的装饰。    放任梁津在公司附近搭公交车,这不摆明了他们私下不合吗?    他讨厌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上车,”蒋云怕他推脱,说,“我不想重复第二次。”    副驾的车门被人拉开,梁津弯腰坐了进来,轻轻道了声谢谢,作为回应,蒋云鼻腔中哼出一个短促的音节。    自梁津上车起,那个丑小狗挂件就被一双宽阔的掌心包拢着,只有公交卡和一块钥匙裸露在外。    蒋云打着方向盘,假装不经意间看到他手中的物体,问道:“那么旧的钥匙扣留着干什么,不换一个吗?”    “噢,”他拖长了尾调,“有故事?”    梁津看了他一眼,松开双手,露出一对软塌塌的灰色耳朵。    “没有故事。它被人丢弃了、不要了,刚好被我捡到而已。”    蒋云开车无聊,跟人一问一答地聊天刚好可以解解闷:“什么时候的事?”    “七年前,”梁津抚摸着毛绒小狗的头顶,指节穿插在灰白色的毛发间,把那对塌下去的耳朵勉强立了起来,“具体日子不记得了。”    红灯,蒋云踩住刹车。    丑小狗头顶的绒毛有些稀疏,他严重怀疑是被梁津盘太多次,给人家摸秃了。    “这是一只,”蒋云努力辨认道,“哈士奇?”    看着不像。    蒋云淘汰掉了其他几个选项,胡乱猜到“变异的柴犬”时,梁津揭晓答案:“是边牧。”    “是边牧……吗。”    蒋云呼出一口气,好似xiele气的气球,交谈解闷的欲望坠到谷底,心底一阵阵地泛着酸,像含了一颗柠檬。    “我以前也养过一只边牧,”他说,“但毛色深很多,黑白相间的颜色。”    很乖,很漂亮。    “为什么我之前没看到过?”梁津问他。    蒋云:“因为我不是一个好主人,我把它送人了。”    这句话一半真一半假,他心想,只只的结局要真像他编的那样就好了。    后面的车程,蒋云没再说话。    暂住的房子钥匙一人一把,这套房自带装修和基础设施,冰箱、洗衣机、烘干机都是现成的。    蒋云将行李箱推到墙边,两间卧室诚如郑思勤描述的那样,一大一小,大的那间自带卫生间,也就是说,假如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