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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剑撞入血中,发出短促的一声闷响。 把人抬下去,好生医治。 哑奴们极为熟稔地垂首上前,将那似乎已没了气息的受刑者抬出了暗牢。 一墙之隔的别院里,侍者小心翼翼地理清了人袖上的细褶,染血的衣袍早已不见踪影。 再抬首时,便又是矜傲贵重的少年郎。 萧祈脚步微移,踏进了那无边夜色中。 * 平王府院内,迎来了一位极其特殊的客人。 被轻浅的叩门声唤醒的平王看着立于月色下的身影,面露愕然,大,大殿... 皇叔祖。来人迎着他惊疑不定的目光,淡然走近,只是在擦过平王身侧时,侧身轻言了句什么。 老人原本讶然的面色骤然变得十分惊恐。 那人言曰:我知叔祖手中有法助我登储位。 他走进屋内,拿起桌上一盏,轻轻举了举:萧祈想和叔祖你,做笔交易。 平王手中的龙头拐倏地被攥紧了。 月光半藏云后,王府之内寂静非常,方圆数里,了无人影。 少年眼底映着重燃的烛火,笑得纯然。 储君与帝位,只隔一步。 不是么? 作者有话说: 某人分明可以伤人不留痕 第75章 试探 月落日升, 待再上朝时,所有大臣都不若往日那般泰然,他们一应敛着眉, 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往那殿上瞥去。 仿佛在等着什么。 可直到朝闭,也再无吉星有关的半点消息。 众臣就这么等了许多日。 因为事关女子姻亲, 吉星一事的流言很快就传了出去。市井街头、酒楼茶肆, 时不时便能从哪儿听得一二。 其间还有不少关乎几妃的赞誉之词。 但除此之外, 却又似乎也并没有什么不同。 观星监迟迟没有拿出那天定的皇后之选, 就好像那日之事只是臣子们的南柯一梦。 朝照样上着,日子照样过着,中宫之位仍旧空悬于上,无人再敢提及。 风平浪静。 甚至静的有些出奇。 一切都与之前别无二致,恍若何事都未曾发生过。 若非要说与之前有些什么不同, 大抵只不过是观星监正使府中上到妾室, 下到灶台烧火的小仆,这些时日都总能碰到一两个与自己沾亲带故之人。 这边采买的管事刚从曲府名下的酒楼走出, 那厢洒扫的下仆就从满园落叶中捡了张皱皱巴巴的银票,不多时后, 他便出现在了赵府的钱庄。 但弯弯绕绕,终归就是几个下人的去向罢了, 又有谁会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