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汹涌的爱意还是十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但他确确实实会想罗莎琳德,想念的紧。 今天是个晴天,细雪消融,冷意被阻隔在外面,放眼徒留银白渐褪,展露底下或浓或淡的绿意与枯黄。 渐褪的也不只是覆雪。 毛线外套已经被脱下搭在了椅背上,塞德里克修长的手指穿过少女披散的长发,由下及上抚过她略显瘦削的背,半扣着她的脖颈,项链也得以和墨色纠缠。 上一次令人心跳加速的唇舌交缠好像都过去好久好久了——在学校里他们并不会多腻歪,勾缠最多的无非就是手指,连拥抱都只是伴着每天的早晚安,两只小獾就在温柔的轻吻和低语的情话中静数流年。 罗莎琳德跨坐在他身上,两只胳膊软软地搂住他的脖子,不过有些东西是会改变的,比如当她的温软的唇沾着几缕湿意滑过少年的喉结,下一秒,她就觉得被什么东西硌到了,可能是他的腰带,少女此刻没有心思往更深的角度细想——他箍着她的腰肢,用伴着啃咬的吻不许她分心。 但是罗莎琳德还是分心了:一只栗色的猫头鹰“笃笃笃”地敲响了窗户,从缝隙里勾开一个足以飞进屋内的弧度。 抬眼瞥见了那只好整以暇的送信鸟,罗莎琳德不得不先下床打开信封。 是卢娜给她寄来的,说找她有十分紧急的事。 “你要出去?现在?”塞德里克手臂一横从背后整个地圈住了她,修长的手指紧紧地锁住少女的腕骨:“什么急事一定要现在去……”炽热的呼吸烧灼着罗莎琳德的后颈,她觉得更热了。 “卢娜说找我有急事——”罗莎琳德手里还捏着信,“你看。” 少年没有接过那封信,无言地咬了咬后槽牙,半是强硬半是诱哄地开口:“非要现在就去吗?我也很需要你——迪戈里夫人。” 罗莎琳德只觉得颌骨处划过一阵温热,她觉得自己的腿都被那阵黏腻的温度烫得有些软:“很快,很快我就回来……万一娜娜找我真的有什么急事呢?你知道的,她就住在附近,离这里不算太远。” “娜娜?”少年胸腔中的醋坛子悄然被掀开了泥封,虽然不是第一次听她这么称呼那个有些疯疯癫癫的女孩,但现在这种时候,他可不想听她嘴里吐出除他以外的任何人的名字,更何况还是这种昵称。 “你之前不是一直都同意我的吗?”久久没有得到身后人谅解般的回应,少女又启唇道:“我知道你最善解人意啦,对吧?” 一语惊醒梦中人。 这能怪谁? 怪她过于善良还是怪她此刻的不解风情? 都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