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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行下效,至少我想确保自己带一个好头。不论皇上是否追究到底,我的观点很明确,所有涉案者必须被处相应的惩罚。哪怕康熙不愿意,我也会想尽办法追究到底。” 胤禛非常认同,顽症还需猛药,斩草更要除根。 听到武拂衣如此态度坚决,他的眉头舒展开来。某种意义上,两人称得上志同道合,若能携手并进,必可共执牛耳。 此刻,胤禛下意识想要握住武拂衣的手。 抬眸却是看到不能更熟悉的自己原本的身体,这让他的动作瞬间僵住了。 武拂衣不解,胤禛怎么突然僵硬似木偶人? 可别说她思维跳脱,难以琢磨。胤禛这厮也是多思多疑,定是又想到什么奇奇怪怪的内容。“你是想到南巡有哪些无法令人接受的桥段了吗?” 胤禛该怎么说,南巡再有出人意表的桥段,难不成还能遭遇铺天盖地追杀吗? 若非如此,就是他眼下的心情更离谱。 哪怕习惯了七年,此时此刻,脑中不免重复一行字:「爱新觉罗·胤禛,你清醒一点,你没有奇怪癖好,“自摸”要不得!」 第一百零五章 康熙四十六年, 腊月一十九。 曹寅又一次接待圣驾下江南,这是曹家第五次接驾了,却是头一回赶上春节。 “爹,儿子瞧您脸色不太好, 是不是昨夜忙得太晚没睡足?“ 曹顒担忧地看着父亲。曹寅年近半百, 临近春节偏又赶上皇上南巡, 让他近半个月cao劳忙碌不已。 明天除夕,圣驾于今天下午就会抵达江宁。 曹顒劝道,“距离午餐还有一两个时辰,不如您去补补觉?下午也能更精神地面圣。” “为父一会就去休息, 先有事与你说。” 曹寅瞧着儿子, 人到中年, 他才有了曹顒这个独子。 而曹家这般富贵荣华的生活,却不知父子俩还能一起过几天。 “连生, 等过了年你就十六岁。八旗子弟到了年纪, 照规矩上京城当差, 而且你与马家的女儿也该完婚了。 马家在江南也做过好些年织造, 与我们是世交,门当户对……” 曹寅希望能有条不紊地安排儿子的前程,但话到一半就卡住了。 无法自我欺骗,康熙这一次南巡非同寻常, 让他感到了烈火烹油与风雨欲来。 曹顒瞧着父亲欲言又止,隐约察觉到此次南巡不太平。 他并非无知之辈,听闻皇上本是去年冬天被劝动南巡,岂料遇上了河道施工案,而特意延迟了一年出行。 这也就直接问了,“父亲, 江南是否有不妥之处?咱们或是马家也被卷入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