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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逻辑非常通畅。 几乎是屏住呼吸般靠近,果断地伸出右手, 企图一气呵成地把冷帕子先贴上老鬼的脑门。 眼看即将成功, 仅仅就差一寸距离。 紧接着, 一切发生得太快。瞬间天旋地转, 位置突换。 胤禛突然右手手腕一痛,就听到“咚”的一声闷响,他被猛地一拽直接倒在他还是床榻上,而武拂衣竟然倏地翻身侧立于床边。 不等他反应,只能眼睁睁武拂衣迅速弯下腰,竟是以一掌之力将他的双反扣过头顶,然后轻轻松松取走了他手中的作案工具冰帕子。 七月午后, 枝头蝉鸣。 卷帘半掩,卧室内一时间突然很安静。 两人一仰一俯, 四目相对,呼吸相闻。 胤禛仰头看去,发现武拂衣脸上不见一丝睡眼惺忪。 反而饶有兴致地打量他, 仿佛在打量一条砧板上的鱼,考虑是清蒸还是红烧。 “说说吧,谁给你的勇气?” 武拂衣晃了晃帕子,它仍带着井水浸泡过的凉意,若有似无地扫过胤禛的鼻尖。 胤禛极力克制鼻尖的痒意,仿佛被压制在榻的人不是他,还能面不改色地说话。 “老九着便装来,差点被当成贼人被揍一顿。我只是来通知你一声。顺带的,炎炎夏日怕你睡醒热着,捎一块冷帕子来帮你祛暑,这有何不妥?” 武拂衣听了这番义正词严的借口,反倒成了她不识好人心了。“我总算明白了一件事,为什么照镜子的时候,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胤禛疑惑,话题怎么转到镜子上了? 武拂衣一本正经陈述,“离得这样近,你都没看出来吗?四阿哥的脸皮惯是厚的。可惜,我接手你这身体已经迟了,没法消去此前二十二年你给练就的厚脸皮。我照镜子,每每都会看到你留下的丰功伟绩。” 胤禛嘴角一抽,老鬼拐弯抹角损人的本事见长。 武拂衣却不只嘴上说说,“难为你想要为我消暑,我岂能不感谢。而最难消受美人恩,这份美意还是留给你享用吧。” 胤禛暗道不好,他倒是想挣扎,奈何双手被缚。 下一刻,就被一张冰帕子糊了全脸。老鬼的手法比给狗擦脸还要粗糙,毫无温柔可言。让人脸充分接触冷帕子,是彻彻底底清醒过来。 武拂衣却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接下去你能用十分清醒的头脑去继续工作。不用谢我,毕竟你也辛苦了,竟然为求一冻而专程送冷帕子上门。如果你觉得不够痛快,下带一盆冰来,我会帮助你完成全身心冰凉舒爽的愿望。” 胤禛闻言,很难不脸黑。他才没有自虐倾向,没有被冰镇的心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