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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皇又起了立武氏为储的私心,一面秘密接庐陵王入京,一面差人暗杀,好绝了李唐旧臣的念想。 世上流言本就是三人成虎,起初还有人不信这些,可说的人多了,那些不相信的人便选择了沉默。 如今庐陵王惨遭丧妻丧子之痛,终日昏昏沉沉,半疯半癫,竟还信了流言之语,每次武皇前去探看,李显便跪地叩首,反复说着没有觊觎皇位的念想,求母皇饶命。 这样的言辞无疑加重了此事的阴霾,加上狄仁杰迟迟没有查出东西,不论是武皇还是太平,都无法从这桩案子中抽身。 不久之后,长安传来了临淄王遇刺失踪的消息,无疑是在这桩案子上淋上了一碗烈酒,将火焰烧得极是炽热。 百官各有心思,尤其是李唐旧臣们瞧见先帝的皇孙只余下了重俊与崇茂两人,眼看李唐血脉所剩无几,他们如何不急,如何不惧? 先前还觉得公主事事务实,并无争权夺利的野心,如今出了这样的事,他们只觉心颤,万一这些年公主都是装的呢?万一武皇想延续女主天下,传位给公主,然后公主再传位给郡主,那天下男子岂不是要向女人臣服百年? 他们彻底慌了,也彻底坐不住了。 这些天密信铺天盖地而来,哪家大人又密见哪家大人了,哪家将军又与谁密会了,这些事无一不透着危险的气息。 山雨欲来,满城阴云。 武攸暨静默了好几日,终是忍不住拿着那纸密信来到公主府。万幸那日随他护送庐陵王一家的羽林军都是他的心腹,跟他进入山林追拿刺客的也只不过十余人,他想法子封了他们的口,这才把刺客身上搜出密信一事压了下来。 太平这几日虽然担忧,可面上依旧我行我素,只因她知道,这个时候做什么说什么都要万分小心,不必解释,也不必心虚,耐心等待狄公与长安那边的消息才是上策。 武攸暨急匆匆地走入内殿,屏退了殿中的宫人,冲口而出,“是殿下做的么?” 太平凉凉地看着武攸暨,“你说呢?” 武攸暨不想与她绕弯子,把密信拿了出来,递给了太平,“殿下何必这般急!” 太平接过密信,看着上面的字迹,蹙眉道:“你从哪里得来的?” “那日刺杀庐陵王的刺客身上搜出来的!这几日我已帮殿下压下了!”武攸暨急道。 太平安静地把密信递还了武攸暨,淡声吩咐,“将此信呈给母皇,然后让母皇按律把本宫拿入天牢。” 武攸暨瞪大眼睛,“殿下疯了么?!” “是你疯了么?知情不报,可知这样反倒会误事!”太平反击,“你若真想帮本宫,就照本宫说的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