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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过大牢,又有过这样的名声污点,即使最后澄清了,他还能够继续科举取士吗? 现在恐怕是说不清了,毕竟能逼得人敲鼓挨棒打也要状告,大家都觉得是确有其事,也是把人逼得狠了,背后可能还有昌平侯府的对家在运作。 陈世子不说是七八成废了,至少有一半已经悬了,就算侥幸安然回来,恐怕也最多只能够继承个侯爷爵位,想拿个实权官,怕是无望。 “陛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我说你怎么又等到现在呢……” 萧晟煜的脸上多了几分好笑。 他一早和纪芙薇便说过,不必等他或如何如何的,但眼见着月上枝头,她这儿还点着灯,明显是没有睡。 一听她问,再瞧着那双满是好奇的亮晶晶的眼睛,萧晟煜陡然失笑,多了几分逗她的心思。 “这事情还挺多,你问的是哪一件?” “嗯?”纪芙薇眨眨眼睛,拢了拢身上的外套,即使在屋子里烧着炭盆,她还是必须要穿外套,等再过几日,地龙就该一块儿烧起来了。 “噢,确实不少事情呢。” 她笑眯了眼睛,就像是一只狡猾的猫儿,对眼前晃来晃去的流苏坠子好奇得很,一双明媚的眼珠子分明一只盯着在看,偏还想装出不在意的模样,要人主动把它奉上来,可真是娇气得紧。 “陛下……” 她拖长了声音,那缠绵若软糯的嗓音勾得他心头一紧。 萧晟煜看了看她,发现她是确实没有意识到自己散发的魅力,反而是自己被她微微一瞥眼,就引去了心神。 他只觉得自己之前的按捺仿佛是一场笑话,好像那些努力都成了白用功,倒叫他生出一股荒诞的感觉来,仿佛心里有个小人,自己在嘲笑自己。 笑他假正经,笑他无用功,笑他分明动了心却不敢再动作。 误会了他的沉默,纪芙薇讨好地给他倒了热茶,又想要给他捶背捏肩,被萧晟煜赶忙拦下。 “好了快坐着吧,”他无奈道,“就与你说一会,听完便去睡。” “好。” 这时候,纪芙薇这只调皮的小猫咪又显得十分乖巧了。 这登闻鼓的时间敲得很是微妙,仿佛是计算好了一般,不仅是算着人挨了打醒过来可能的时间,还刚好叫顺天府的人拿捏在新婚当时。 若不是这是“敲登闻鼓”,全城的人都看着,顺天府府尹也不想这时候与陈家和纪家寻晦气,新婚当日把新郎官抓走了,怎么看怎么不详,干了这种缺德事他都怕影响了自己的运气。 不过他到底还是皇帝的人手,就算是为了皇帝“虚心纳谏”的名声,他就不能让这事拖到明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