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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浑身抖了抖,看向景青夏。 景飞白又说道:“她这种从小集万千宠爱长大的人根本不会理解我们的痛苦。对他们这种人根本不需要仁慈。让他们尝受上天给过我们的痛苦。现在,你看她,现在只剩下孱弱的驱赶,大脑被PTSD所控制。没了家族后台,她什么也不是,这难道不是你最好的机会吗?” 向嘉佑不再看景飞白,而是看向站在悬崖边的景青夏。 他的脑中闪过原先面对景青夏时的情绪,有嫉妒,有愤怒,有对上天的控诉。 向嘉佑没有回话。 摸了摸自己一碰就疼的鼻子,看到手里的血迹,拳头紧了紧,咬牙走了过去。 景青夏看着向嘉佑走过来,脚步虚浮,光有愤怒,没有底气。她笑了笑:“向嘉佑,你是她的走狗吗?你知道做走狗的下场是什么呢?” 向嘉佑的自尊心,一只挣扎着不愿意承认自己就是一颗没有主权的棋子,这时被点破,浑身只剩下无能狂怒:“你都快变成死狗了,还在意别人吗!” 他疯狂的抬手,想要以牙还牙,朝着景青夏的脸挥去。 景青夏微笑看向天空。 飘落的雨点仿佛有了节奏,耳边对应响起了旋律。 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 有点耳熟,是一段欢快的旋律。 想起来了。 这是莫扎特的A大调第十一号钢琴奏鸣曲第三乐章——土耳其进行曲。 演员就位,音乐响起,观众情绪也到位,话剧进入尾声关键剧情。 景青夏仰面从悬崖落了下去,她的脸上带笑。 反倒是向嘉佑露出惊讶的表情。 确认景青夏不见了之后,他才看了看自己的手。 自己就一拳把人打下去了? 不对啊,刚才自己,真的打到她了吗? “干得漂亮,向嘉佑,恭喜你,已经完成了蜕变。”景飞白的声音在向嘉佑的耳边响起。 向嘉佑的浑身一颤,只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四股alpha信息素控制住无法动弹。 “你要……你要干什么?!” “没什么,我说过,想要彻底毁掉别人,是想要毁掉自己的。”景飞白只是在他耳边这么说着。 …… 苏臻仪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手指不安地敲击着桌面:“怎么还没有回来,该不会出事吧?” “什么出事?” “呜哇!!钟茗雪,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的!”苏臻仪被吓了一跳,连礼节都顾不上了,直呼其名。 钟茗雪皱起眉头。 苏臻仪明明是个练家子,却连自己的脚步声都听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