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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好一五一十的禀告…” “属下遵命。”满秋无奈只得低头应诺,只有紧紧握着的手心,似在痛斥着不满。 长长的路,只有咯吱咯吱踩在雪上的声音,和远处的欢笑声,伴着这个寒冷雪夜的孤寂灯明。 途径静园院门时,长欢放缓了脚步,扭头看了过去。 “快走--”那护卫不由分说,推搡了一把。 静园屋檐上的雪,已积了厚厚一层。 长欢不知,那株已渐凋谢的红梅,是否会因自己的诚心祈求,再次芬芳满园,梅开二度? 明月楼,戒律堂。 昏暗的地牢掩藏在两层的红木楼下,而那暗门,正是在长欢第一次受刑之地。 向下经过长长的甬道,直到进了这里,长欢才恍觉,原来那地上的冰冷刑房好比是客栈的上等客房,而她此刻所在之地,早已无喻可拟。 潮湿、恶寒,伴随着幽幽不绝的血腥和刺鼻难闻的霉味,随处可见的蟑虫,还有并不怕人的老鼠,悠长黑漆的牢房一间连着一间,这一切都让长欢有种错觉,地狱怕也不过如此。 **声,惨叫声,哀求声,伴随着狂笑怒骂,和一阵一阵的重复,自幽暗深处传来。 原来这里,才是人间炼狱。 楼小楼没有给长欢喘息的机会,在一个满是刑具的审讯房内桌后缓缓落了座,接过身旁小厮递过来的茶,小口呷着,道,“林长欢,马上就要新年了,我便送你个新年礼物,如何?” 长欢站在房内正中,静静看了眼周遭的一切,还有一旁站着的满秋,道,“楼小楼,我不怕你……”说罢已直直对上了那个带着蔑笑的目光。 “很好…我此生最佩服的,便是硬骨头的人…你道为何?” 长欢没有答话,只是冷眼相看。 楼小楼并不生气,自问自答道,“因为折磨他们,最有意思……他们这些人,开口便是仁义道德,上了刑具,刚开始,都强忍着,可…不出三日,便一个个摇尾乞怜…当真是做的一只只好忠的犬……” 楼小楼突然伸出食指向耳边上一指,又道,“你听…他们叫的多欢…哈哈哈哈……” 长欢皱眉道,“看来,我之前确实错了…” “哦?说说看--”楼小楼好奇心起。 “我之前骂你是卑鄙小人,确实是骂错了…楼小楼,说你是人,根本就是玷污了人这个字……应该说,你是禽兽不如,才对……”长欢不屑的看着对面安坐之人,顿觉恶心至极。 “大胆!”身旁一个小厮,上前便狠狠甩了长欢一巴掌。 长欢只觉脑袋嗡的一声,半边脸发热,而后嘴角便跟着流了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