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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日子,周宿都在院里养病,周霖驭已经将他院子围了起来,每扇门都让人守着。究其原因,是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决不能再大动干戈。 那天周宿赶到老宅子,听到叶青尧同意嫁给周礼,一时急火攻心,胸口郁结的闷气冲向喉咙,是他阻拦不住的一口鲜血,以及出乎意料的天旋地转和手腕伤口的疼痛。 它们就像约定好似的要折磨他,那短短一分钟里,周宿感受到切实的窒息感。 无形的线拽着他魂魄下沉,他坠进去时,鲜血控制不住地从嘴角溢出来,也不知是哪个器官出了问题,他来不及考虑这些。我不同意几个字在他口中不成调,气若游丝着匆忙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回到自己的院子,每个角落都有人守,每天都有医生过来给他检查身体。 周宿的性子当然不会心甘情愿被束缚,最近他最常做的事是练习从轮椅里站起来行走。 虽然困难,但他能坚持,心里惦记着去找那小道士算账。 明明心里也有他,为什么要答应嫁给周礼? 先生,要不歇一歇吧? 阿银紧张地跟在周宿身后。 他现在已经能扶着墙行走,但走得缓慢僵硬,仿佛那不是他的腿,而是刚刚安上去的假肢。 周宿的每一步都必须用尽全力,咬紧牙关,其实这已经是莫大的进步,毕竟刚开始的时候连站起来都困难。 医生叮嘱他必须静养,短则两三月,长则一年半载才能尝试着站起来,可眼下只有几天,他就能不依靠旁人的搀扶独立行走。 阿银知道这都是因为叶坤道,先生想快点好起来,然后去找她。 阿银每天陪着他,见证他一点一点从轮椅里挪动,从刚开始会摔倒,到能慢慢站起来,又到现在能够缓慢走几步。 阿银竟觉得热泪盈眶,莫大的感动。 也许周宿并没有发现,当他返璞归真,像个孩子一样重新学习站立和行走的时候,何尝不是一种新生? 那个嫌麻烦,不耐烦,肆意妄为,不知努力和困难为何物的先生,竟会愿意放下矜傲,直面自己的狼狈。 阿银知道这句话或许不合时宜,但他可以肯定 先生在重新成长! 阿银你说。 周宿很少会停下来休息,他总是逼迫自己不停练习,除吃饭会休息,其他任何时候,从早到晚都在练习行走。 他嗓音嘶哑,脸上略有薄汗,每行走一步都必须调动全身肌rou配合,稍有不慎就会摔倒。 他用力抓住墙,努力维持颤抖的双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