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缝,但其实已然成功了大半——只要骗过来此的驱魔师,让其误以为恶魔已经离开,再给他们时间处理尸体,一切就终将淹于尘土,不为人知。 却不想朱蒂夫人的病情在此前出了变故。 ……所以爱情还真的,能化人为鬼。 接下来就没我什么事了,杀人犯自有警察来处理,而作为帮凶的探索人员也会交由教团全权处置。 至此,我都没什么特殊的感觉——即使我已经和他们同吃同住了将近一个月。 直到朱蒂夫人病逝。 也不知是天意,还是幸运,当警察带艾伯特医生来家中搜寻更多的罪证时,朱蒂夫人已然病得失去了意识,并未得知丈夫为她犯下了滔天的罪恶。 而在艾伯特医生被带出门的一刻,她在昏迷中平静地停止了呼吸。 艾伯特医生正在往外走的步子一顿,毫无征兆地回过头,接着突然挣脱了警察的钳制,狼狈地跑了回来。 这位向来沉默寡言、镇定无比、甚至被我发现真相也没露出一丝惊慌的医生,就这样缓缓地走向床边,抬手,轻轻地碰了碰妻子的脸颊。 他的脸上先是一如既往的冷静,接着变成了一片空白,过了几秒,忽地眨了眨眼,嘴唇也颤抖似的翕合了几下。 他轻而缓地抱起妻子的尸体,像个孩子一样茫然了几秒,眼泪悄无声息地滑落,渐渐地,才好像真正反应了过来一般,喉咙里发出了压抑的、不似人声的低吼,哭得几近干呕。 掺血的泪水一滴接着一滴,不断地落在朱蒂夫人青白的脸上,艾伯特医生张了张嘴,抬手慌张地抹去,却越抹越脏。 再后来,他不抹了,也不再哭,只是麻木地抱着妻子的尸体,目光落在身前的某一点上。 一位年长的警官顿了顿,刚要上前将他拉开,却因一时大意,对上了艾伯特医生那双满是血丝的眼睛。 “小心!他能……” 但已经晚了,艾伯特医生的右手已然拿到了枪。 就在现场的警察都唯恐他会狗急跳墙时,艾伯特医生却陡然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下颌,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 血线就这样被溅在了洁白的墙面之上。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震在了原地。 医生握枪的那只手无力地掉到床上,另一只手却还紧紧抱着自己的妻子。 许久许久,我身边的警察才喃喃了一声:“他……这是真的很爱吧……” 是啊,我想。 爱到可以为她杀了别人,也爱到可以为她杀了自己。 原来现实中真的有这样的爱情吗? ——如果拉比也能像这样爱我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