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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也很不均匀。    但是他的语调却出人意料地平静,甚至冷淡到了诡异的程度:“你为什么不给我开门。”    祁九不敢吭声,警惕地抬头看自家房门。    晏时清又问了第二遍,带了丁点不易察觉的委屈:“不给我开吗?”    祁九屏气凝神,垫起脚尖挪到门边,小心翼翼地往猫眼处望——    门外走廊空无一人。    但是下一刻,一只红色的眼睛与他的视线对上了。    他吓得连连后退,而这时,自己那扇本就不如何坚固的铝合金门发出爆炸般的声响。    哐!哐!    渗人的声音从玄关响起,与听筒中形成回响。    祁九浑身都在颤抖,后背已经贴到了墙上。    这时他才后悔自己应该听从杨筱的建议,不该贪便宜住在老小区。    哐当!    门已经被晏时清暴力撞开了。    祁九条件反射地向后缩,在掀起的灰尘中,看见了一只兔子。    一只通体雪白,眼眸猩红的兔子。    阳光越过老旧的窗棂钻进房间,将他的每一根细毛照得发亮,眼睛透亮得像一块宝石。    晏时清作为人类的五官已经消失了,身上的每寸皮肤都覆盖上纤细的绒毛。    但他依然保留自己原有的装扮,穿了一身整洁的西装,连领结都打得服服帖帖的,将自己打造为一位礼貌的来宾。    祁九想也不想,扭头就跑。    他刚迈出脚,却被猛捷的晏时清抢先一步,死死按在了墙上。    兔子的动作太快了,祁九甚至都不知道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    他心如鼓擂、头皮发麻,只觉得大事不妙。    晏时清暴戾阴鸷,一靠近祁九却变得胆怯起来。    他的手...... 爪子悬在半空,半晌才谨慎地探上祁九的肩,一点一点地把自己的身体靠过去。    晏时清向他带来一个小心翼翼的、冗长而疏离的拥抱。    祁九被他吓坏了,推着对方的爪子想逃脱,但这个动作却使自己被箍得越来越紧。    他甚至能听到晏时清心脏激烈地跳动,真的像一只被攥住了耳朵的兔子。    祁九同他一样心率紊乱,迷茫地接受目前的一切,恍惚间感觉晏时清似乎在嗅自己的后颈。    兔子的鼻尖湿湿的,飞快地蹭了蹭他的腺体,似乎在确认面前的人就是祁九。    晏时清声音听起来很难过:“你说好了要帮我揉耳朵。”    祁九不知做何反应。    “...... 晏老师。” 他极力将晏时清往外推,“您要不... 稍微松开一点。”    兔子似乎很不满意他的挣扎,不管祁九如何反抗都不动如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