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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性想直接拒绝,但是本能却说:“好。”    杜衡煊在病床前的椅子上坐下,用勺子挖了一勺蛋糕,还没递过去,江晚就迫不及待地张开了嘴,露出了隐约可见的雪白牙齿,还有粉色的舌头。    杜衡煊把蛋糕伸进了江晚嘴里。江晚把勺子含住,用舌头将勺子上的蛋糕舔了个干净。    杜衡煊黑色的瞳孔微微颤抖。江晚并没有注意到,他现在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味蕾上,甚至感觉到背上的烫伤都没那么痛了。    脑海里滚动播放着:好吃好吃好吃好吃……    太好吃了!入口丝滑,口齿留香,绝对是高档货!奶油不是人造的,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添加剂。啊,不行了不行了,好吃到快要升天了!    喂完一块蛋糕,杜衡煊的手心微微冒出了汗。果然,自己对这家伙已经厌恶到了冒冷汗的地步。    “还能不能再吃一块?”江晚可怜巴巴的乞求,像摇着尾巴讨要骨头的小狗。    杜衡煊站起身来,一张脸看着比平时还要冷上几分,像隆冬腊月里的冰块,用锉刀都挫不动的那种。声音也冰冰冷冷,“要吃就自己吃。我看着像是会言听计从,专门伺候你的人吗?”    江晚:……    第5章    “你好好养伤吧,我先走了。”说完,杜衡煊手上挂着外套,头也不回地往病房外走去。    “等等!”    “嗯?你还有什么事?”杜衡煊回头,一双眼满是不耐烦,用一种“屁事真多”的眼神俯视着江晚。    江晚一吓,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问道:“额……那个……你会给我请护工吗?”    “嗯,这个你不用cao心。”杜衡煊说完就打开了门。    “等等!”    “……”    杜衡煊又回过了头,也不说话,就是眉间的沟壑更深了。他直勾勾地盯着江晚,盯得江晚有点虚,怕他一来气就踹自己的背。    “那个……额……你能不能把钱给我,我自己来请?”说完也不敢看杜衡煊,毕竟自己确实心虚。    杜衡煊扫了一眼江晚,想着这种人真是想钱想疯了,这点差价也要赚。鄙夷之情溢于言表,他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嗯”,然后径直走了。    不过杜衡煊猜错了,江晚不是想赚差价,他是压根儿就没想请护工。    夜里,江晚疼得睡不着,背部皮rou处传来的痛楚,让他分不清那是在愈合,还是在腐烂。    膀胱处胀胀的,江晚实在是憋不住了,才一点一点地起身,每动一下,背后就像被撕裂了开来,骨碎脊裂般疼得揪心。    难受得他想把背上那片糜/烂,连皮带rou地都给扒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