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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手支在座椅上,往前探着身子,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学校里发生的逸闻趣事,一家三口谈笑风生,和乐温馨。 一家三口玩了一圈、吃了顿饭,过完生日,天山竟然飘起了小雪。安全起见,父母决定早送庄文曜去上学,驱车开往城市边缘、远离市中心的一中校区。 雪下得有一搭没一搭,他们到达目的地时,也不不过堪堪湿了地面。 校门口前已经有不少来送孩子的学生家长,上演着一场场目送。在孩子背着行囊走进校门之后,仍然依依不舍久久伫立。 爸爸mama下车,从后备箱里搬出行李。 庄文曜背上背包,拉起箱子:“趁着雪下得不大,快回家吧。我走了!” “走吧走吧!”张馨笑着冲他招手,“生日快乐!” 庄方益没有说话,只是和张馨一起看着他。 庄文曜笑着:“谢谢mama,谢谢老爹!走了!” 踏进校门,相当于与外面的花花世界完全隔绝,再次陷入了学校这方狭窄封闭、独立自治的小天地。 雪珠落在肩膀上,化成渺小得可以忽略不计的一点水。 庄文曜不喜欢这样的雪,甚至说这种程度的雪,在他眼里都不叫雪,矜持、吝啬、放不开,还无端沾湿了鞋底,衣服上也洇上了潮气。 庄文曜一直觉得,下雪就该遮天弥地、无边无际,就该柳絮落满头、怒卷白毛风,就该千树万树梨花开、片片吹落轩辕台。 可这是溶城市今年的第一场雪。初雪通常是温柔的,不会那么有气势,于是他便谅解了。 这次他没有走离宿舍近的西门,而是从东门进,直接来了教室。 周日的晚上,虽然严格来说也属于休息日,但这个晚自习,对于周末回家的同学来说绝对算不上轻松。 同学们陆续来到教室,马不停蹄地翻出因种种原因压箱底的、没完成的作业,要么独自奋笔疾书,要么小组分工、各写各的一部分、最终汇总起来,也算在合作下完成了任务。 庄文曜一进班,便被手里抓着笔和卷子的张烨然拉住盘问:“物理卷子压轴题怎么算啊?小鲤鱼也没算出来,我们全班就指望你了!” “能不能让我先把书收拾好先?” 他拉开行李箱,把书都摆回储物柜里,又把各科作业抽出来,放到课桌上,叮嘱:“需要什么拿就行,晚自习收作业的话帮我交一下,我有点事,晚上可能不在。” 张烨然问:“你去哪啊?” 庄文曜拉着箱子转身走了:“先回趟宿舍!” 今天的教室,危险系数比较高,他得避避风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