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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诺的牛rou,兰瑾的鸡柳,严鸣落后一步,夹着鱼肚rou的筷尖停悬在半空。 太久没有感受到“家”的氛围,一顿饭,姜以安受尽老小们的照顾,谈及的话题也很轻松,不会让他觉得拘束。夫妻俩也不过问姜以安的家庭状况,倒是更主动地吐露他们和闻恪的生活状态,讲一些闻恪小时候的趣事。 姜以安听得舒心,吃的顺心,餐后,他执意要帮兰瑾洗碗,兰瑾没有拒绝,闻恪知晓她的用意,也没阻拦。 两人把餐具码上流离台,兰瑾不让姜以安沾手,一人洗一人擦,分工明确,等相处的气氛恰到好处时,兰瑾找准合适的时机开口:“安安是比我们小恪大两岁吗?” 姜以安应声:“对。” 兰瑾:“也可能是小恪长得人高马大,你虽然个子不矮,但是太瘦,站他身边一点显不出你的年龄。” 姜以安不知该怎么接话,只低低地笑。 兰瑾沥掉水,将洗净的碗盘递给姜以安,随意聊着话:“小恪初中爱喝牛奶,爱喝鱼汤,又喜欢打篮球,个儿蹿得快,蹿得猛,其实他父母都不算高。” 姜以安用抹布沿碗边儿擦干水迹,认真地听。 兰瑾:“小恪是他mama带大的,我们住他们娘儿俩对门,打小儿严鸣就特别宠爱他,一心想把他往自己的路上培养,所以小恪高中毕业才会选择考警校,当警察。” 姜以安时不时点一下头,有关闻恪的过去,他比任何人都想知道得更多。 兰瑾陷进回忆,继续道:“以前住筒子楼,这人一扎堆,流言就多。整栋楼就小恪家一户是单亲,猜什么的都有,大人们茶余饭后的议论传到孩子们耳朵里,就成了各种不着边际的玩笑。” 姜以安做事的速度慢了下来。 “小恪小时候性格比较内向,不爱说话,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有一回她mama在外地出差,赶不及去学校开家长会,是我替她去的。”兰瑾感慨地说,“班级课桌上摊着小恪的语文试卷,作文题目是‘长大后我想成为——’,你猜他怎么写的?他写的是,‘我想成为一张最坚固的盾牌,能够保护mama,保护叔叔和婶婶不受任何外力的伤害’。” 兰瑾低首关掉水龙头:“但世事难料。”她沉重地叹一口气,“小恪考上警校的第一年,母亲就病重去世了,他在墓前跪了两天两夜,恨老天爷为什么不给他尽孝的机会。” 姜以安垂眸盯着池面,时不时眨一下眼睑。 “在那之后,我总觉得这孩子活得太随意,没有想法,没有欲望,没有目的,日子怎么都能过,每天两点一线,辗转单位和宿舍之间,我在他身上看不到一点鲜活气,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