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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送了进去。 所有的事情仿佛都回到正轨。 除了江砚与。 江开诚催了他很多遍,让他尽快开始治疗。 毕竟这种旧伤加新疾,拖得时间越久,能完全恢复的概率便越小。 江开诚就算不支持江砚与画画, 但也不想让自己儿子成一个残废。 但江砚与拒绝了。 “再等等。” “等什么?你难不成想高考完再走?” 江砚与摇头:“二月中旬吧。” 江开诚不愿意:“这里的医疗设施不够好。” “我知道, 再等等。”江砚与思考了一下,吐出几个字:“十五号吧。” 江开诚对江砚与有愧,又想弥补父子二人之间的感情, 拗不过江砚与,便同意了。 他叫了一部分团队来怀清, 硬生生要给江砚与拖半个多月。 …… 葭音很乖,什么都不多问。 有时候江砚与会有一种很想吻她的冲动。 但对上葭音澄澈的眼睛, 又什么都做不了。 三年而已, 只要三年, 他就会回来。 那时候葭音应该已经长大了, 就是不知道那个小没良心的会不会喜欢上别人。 她才十六岁。 其实也挺好,她不会被打扰,会有大好的青春。 他好像在反复的自我疏导中释怀。 又会在漆黑的夜中忽然醒来,然后靠着和葭音卧室最近的那道墙壁感受心脏传来的闷痛清醒至天明。 江砚与逐渐发现,时间根本不够用。 距离他离开的时间越来越近。 而葭音脸上每一天都挂着笑,拉着江砚与干这干那。 江砚与什么都顺着葭音。 余下的时间,他就陪着葭音练琴或者自己呆在房间中。 他又开始抽烟了,在没有葭音的时候。 几次,江砚与都想重新画完那幅只有葭音的画,但无果。 不够流畅的线条似乎在嚣张的冲着他笑。 完不成了。 怎么努力也没办法的。 他坐在桌前,有一搭没一搭的收拾着东西,口中含着葭音之前送过来的糖。 甘甜在齿间化开。 江砚与面前摆着的是葭音给他写过的纸条。 从左看到右,似乎要把葭音的每一个字都印在脑海中。 她写字很好看,是那种很乖的好看。 葭音写字有一个小习惯,最后一笔喜欢加重。 和江砚与恰恰相反。 江砚与写字流畅,连笔却不潦草。字迹有力,但唯独最后一笔,越来越淡,有种飘逸之感。 看了半响,手指在着桌面上描着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