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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这可比一个痴儿太子监管来得更加可怕。 李烟芷冷哼一声,拂袖走到明堂之上。 “莫要说笑了,那岂不就变成了朝臣治国?这痴儿就成了你们这些权臣的傀儡,这还如何治?凭何治?我问你们,晋州大旱,寸草不生,西南地裂,房屋顷倒,天灾之前,人祸频生,烧杀不断,抢掠粮食,甚有人易子而食,赋税徭役繁重引发动乱,官商勾结牟取暴利,告诉你们,这些本公主都经历过,而你们又有谁能来治理,谁能担起这个职责?” “本宫能。” 熟悉的声音响起,寻声看去。 只见李正则自沈淮宁身后缓缓走出,长身玉立,面容身姿一改七岁孩童,昂首挺胸,仍有昔日风采。 缕缕道来:“百姓深受天灾之苦,应提前在各州县设置粮仓和医署,选择高山不倒,水漫不淹之处,待天灾发生立刻开放粮仓,让医者救治,从而安定民心,赋税徭役过重皆因有些权贵皇族大肆过多修建避暑园林,应定律法,限其工程,各州县设置清廉处,若是官商勾结掠夺民脂民膏,立刻直达天听,杀之以儆效尤。” 字字句句回荡,敲打着众人的心,几乎目瞪口呆,李烟芷更是半字都说不出。 李正则缓缓向她走近,明眸一刹,沉着三年来掩映的精芒,恍如当年风华正茂的太子殿下,他沉声道:“还有,欺师灭祖者,人人得而诛之;窃密叛国者,应斩;草菅人命者,应杀,姑姑,侄儿说得对不对。” 倏地,身形一晃,李烟芷被身后的小福子扶着,这才没倒下,心口一起一伏,伤口竟是撕裂的疼。 李正则与沈淮宁相视一眼,于金玉托盘前,捧起玉玺,向大家问道:“不知众朝臣对本宫来接下监国之职,可还有异议?” 一时间,老臣几乎痛哭流涕,老丞相为首的元老官宦激动得跪下,表示自己愿肝脑涂地为北朝效力。 奈何放眼望去,仍有许多朝臣面面相觑,党阀复杂,亦有明确在李烟芷麾下,也有保持中立苦苦纠结者,其中不乏声讨的声音。 “太子因三年前意外战事受伤才落得痴儿之症,如今竟是假的,这上将军的腿疾也是假的,很难不怀疑......” 不多时,反对声渐起,愤慨群起,其中几位李烟芷的亲信更是当面质问,还阴阳怪气起来。 “太子,陛下为您的痴儿之症多年来忧心忡忡,如今您竟是有意隐瞒,恐怕枉顾先祖遗训。” “上将军,当时围猎的山头被围得水泄不通,都没找到刺杀长公主之人,不会是......” 怀疑猜忌的谣言四起,使得本身中立的纯臣亦是观望姿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