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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流过脸上的擦伤,及至脖颈干裂的血渍,竟是撕扯得疼。 沈淮宁嘴唇微动,抬手轻轻擦拭着她的泪和血,勾着脖颈压下来,亲昵地吻了下她的脸颊,似是抚慰。 窗外落雨未止,噼里啪啦地敲打着门窗。 电闪雷鸣下,掩映着二人相依的身影。 *** 晨曦,天际第一缕天光既泄,为露珠染上新色,云雾渐散,水汽拂去,多了几分暖意。 药庐内,木雕花屏风环绕,皆是浸润在nongnong苦涩的药草中,热雾沉沉。 沈淮宁坐在满是药草浸泡的浴桶中,阖眼昏睡,肩颈头上皆是密密麻麻的银针耸立,没过半个时辰,许明奚都会让银针再深几寸,一晚依是如此。 许明奚坐在高凳上,鸦羽睫毛盈着水汽,小心翼翼地取下纱布,换上新药,可触目惊心的腐rou落入眼中,心下五味杂陈纷涌而来。 抬眸间,对上他仍紧蹙的眉间,许明奚抬手轻轻拂顺,柔声道: “怎么该休息的时候都在皱眉头?” 须臾,眼前昏迷的人儿忽然睁开眼,明眸一瞬,目光落在许明奚上,逐渐放柔。 “你!”许明奚一怔,吓得往后一仰,腰间稍松,几乎呈后倒之势,却不过一刻,充盈着药汁的手伸出,将她拉了回来。 整个人俯在浴桶边,倚在他肩上。 一呼一吸,萦绕在脖颈,清晰地看到他喉间的青筋。 “将军,你醒了!“”许明奚猛地起身,眼睛眨巴一下,急声问道:“有没有觉着哪里难受,腿呢?使得上劲吗?饿吗?想吃些什么......” 平日说话不紧不慢地,如今跟穆清远似的小嘴叭叭,可沈淮宁也没打断,眸中愈加清亮,淡笑道:“怎么每次我醒过来你都那么多话,该让我回答哪个?” 许明奚眼底焦虑渐失,顿时跟焉了似的,苦涩笑了下。 这说的也对,好像每次出事她都急得团团转,什么忙都没帮上。 沈淮宁将她细微的神色变化看在眼里,水汽间瞳水湿漉漉地,惹得他心下又疼又痒,“没觉着哪里难受,至于腿,每次毒发后站不起来,都得过些时辰才会使上劲,饿倒是挺饿的,想吃你做的阳春面......” 不似以往,他这次都耐心地回答她的问题。 许明奚怔然一会儿,心下生疑:“怎么和被夺舍似的?” 倏地,水滴荡漾,湿漉漉的手伸出,一把勾着许明奚的肩颈压下。 眼前的视线逐渐模糊。 “等等嗯哼......” 沈淮宁吻住了她的唇,不像昨夜那般发狠地掠夺吮吸,只是浅尝辄止地吻着,舔舐昨夜咬破的唇角,轻柔缓慢,沾着水渍的手捧着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