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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点儿近人的沙哑,将高脚杯连同账单一起递到了他面前。    “问你话呢。”客人见着严雪迟回避,直接抓过了严雪迟的手腕,紧紧的攥在手中不肯松开。    横竖此地本就鱼混杂,杂乱的音乐和灯光之下,没人注意到他们在干什么。    “六千。陪我一晚,像你这种Omega,不就是天生给人睡的吗?”这一次开口,明显带着狎昵的意味,直勾勾的盯着严雪迟那双柔软的薄唇。    “先生,我该下班了。”严雪迟并没有挣扎,甚至语气都没有半分起伏,对这种轻佻的举动丝毫不慌乱,“您要是再不松开,我可不保证您这双手以后还能不能正常使用。”    “七千。你现在不和我走,待会儿就由不得你了。”    严雪迟没接话,只是又回应了一个极尽温柔的笑容。    倏地,严雪迟忽然一个反手,修长有力的五指反过来死死的攥着对方的手腕儿。    客人被他的力道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想将手往外.抽,“你干什么?”    严雪迟笑道:“方才给了您机会松手的。”    说完之后,严雪迟又是猛地一个用力,只听见清脆的一声咔擦,这才松开了五指,脸上的笑容却是没有紊乱半分。    客人已经因疼痛彻底彻底变了脸色,五官都挤到了一块儿,无助的哀嚎出声。    只是周围环境嘈杂,并没有人注意到这儿的异常。    “祝您有一个美好的夜晚。”严雪迟留下这句话之后又看见不远处的摆钟指到了一,这才擦了擦手,匆匆朝着更衣室走去。    果不其然,只有一个人的时候,严雪迟就闻见了一股甜腻腻的牛奶味。    这种味道严雪迟知道,是自己的信息素。    方才忽然被抓住手腕的时候严雪迟就已经感觉到了异常,现在这种异样的感觉才算是一点一点的在体内扩散开来。    不过幸好,严雪迟有随身携带抑制剂的习惯。    严雪迟记得自己明明放了一支抑制剂放在上衣兜里的,但是这会儿却是怎么也找不到。    体内的异样还在不断升腾,只是严雪迟翻遍了衣服上的各种口袋,也没有找到抑制剂的踪影。    严雪迟觉得自己应该不会如此粗心大意。    那就是被人偷了?    严雪迟忽然想到了方才的事情。    完了。    这是严雪迟第一个念头。    人生在世近二十年,严雪迟还真没见过偷抑制剂的,所以压根就没防备。    胡思乱想的时候,不仅身上燥热的很,腿脚也有了隐隐发软的迹象。    更衣室这种地方待会儿还会有别的人来,安全只是暂时的。但严雪迟知道,自己这幅样子明显撑不到翻墙回到学校宿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