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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古松张口,不曾想刚说出一个字,一口腥甜涌上喉头。他来不及压制,只能扭头吐出。 这一瞬间,在山门外盘旋不散的剑气消失了。 “师兄!” “明夷君!” 谢龄急奔向古松,叶晚星紧随其后,都向他伸手。 古松抬手挡下两人的搀扶,捏诀清掉衣衫上染的血渍,服下一枚丹药,看向叶晚星:“多谢叶山主出手相助,请叶山主同诸位随我入宗门。” “平湖剑派的人在后方。”叶晚星道。 古松点头:“我会安排。” 谢龄来到古松身侧,一行人行往山门。 这是冬日,本就荒芜的山野因此一战更显凄凉。疮痍遍地,死伤遍地,风中难掩悲声。谢龄垂目走过,心情复杂。 越过山门,拾级往上,见得宗门内极忙碌,高空中不时有人御剑划过,飞行兽们几乎全出动,身上或载人或载物。 也有人御剑出去,神情急切。他在见到谢龄和古松后跳下长剑,执礼道:“师父,小师叔。” 正是古松的徒弟穆北。 古松往旁侧一让,抬掌一指叶晚星等人,对穆北道:“这些是清吾山的道友,这位是叶山主,你带她们去契玄峰。” “可是师父,宗主他……”穆北急道,在对上古松冷漠平静的目光后,改换语气应下:“是。” “叶山主,晚些时候再谈。”古松话语中略有歉意,不等叶晚星有回应,将谢龄手臂一抓,踏剑而起,化光离去。 目的地是鹤峰。 谢龄离开鹤峰三年,前段日子匆匆回了一次,没觉得有多大改变,眼下再归来,竟觉得落木萧萧,甚是寂寥。 或许是由于古松御剑速度比往日慢,让他将冬日的山景看得清楚。也是由于此,才让谢龄记起、解开了道殿那不再如往常“热情好客”的阵法,避免古松被拦在外面。 入了前殿,古松将谢龄按坐在就近的客榻上,替他包扎伤口、探查脉息。这个过程他一言不发,待得收手坐定,道了一句:“他那一剑,没有伤到要害。” “我知道。”谢龄敛眸说道。 “他的意图,我清楚了。”古松道。 谢龄抿紧唇。 萧峋的意图,他又何尝不清楚?他说不出自己的心情,轻轻呼吸了几次,在榻间小几上摆出茶具。 他专心致志地烧水泡茶,是一盏岩茶,茶汤褐红,茶香醇厚。 分好茶后,他将其中一杯放到古松面前,问:“你的伤,要紧吗?” “算不上伤,消耗过大而已,休养一段时日便可复原。”古松摆手,话虽如此,姿势却是少见的靠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