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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的出来。 张梁慎:“怎么说?” 陆阙淡淡瞥他:“知道警车出警时为什么要鸣警笛么。” 正常人或许只会困惑为什么要这样大张旗鼓,难道不怕吓走罪犯? 然而只有罪犯才会知道,当听到警笛由远及近响起时,他们是怎样的心情。 别说跑,就是保持冷静,维持正常逻辑的思考,恐怕都比登天还难。 不仅逃不了,还会破绽百出。 何况对盛辉来说,那些几乎是他半辈子的心血。 销毁?他也得舍得才行。 这两天盛辉的烦躁rou眼可见。 尤其是在早晨人为造成吸血鬼发疯的消息曝露时,脸色更是难看到极点。 实验室里,余年心不在焉整理着实验品,他想着上午陆阙打给他的那通电话,将盛辉的表现都看在眼里,心情越发复杂难言。 最后还是忍不住问出口:“教授,您到底为什么会这么讨厌吸血鬼?” 盛辉头也不抬:“因为他们该死!” 余年:“可是陆教授他们说了,吸血鬼失控有很大可能是人为因为造成——” “不想帮忙就滚!” 盛辉暴躁的一声吼。 他一向性格古怪脾气差,但是像这样情绪失控还是头一回。 像只被踩着尾巴的野狗,恼羞成怒,见人就吠。 余年原地站了许久,转身离开。 他回了一趟家。 他jiejie的家。 三个多小时的车程,他盯着车窗外的景色,从一个城市变换成另一个城市,像看不见尽头的牢笼,他和所有庸庸碌碌的人一样,被困得看不见光。 下车,回家。 站在门口,多年前尘封的记忆再次被翻出,他手颤抖得厉害,试了好几次才将钥匙插入锁眼。 多少年没有来了。 他以为自己会看着屋子里每一件东西去缅怀过去的旧事,但事实证明他高估自己了。 别说缅怀,他甚至不敢在客厅多停留一秒,闷头直冲上阁楼,砰地关上门,头冒一层虚汗。 不能看,不能想。 一看一想,那血淋淋的一幕就会在眼前铺开,扼住他的喉咙,让他无法呼吸。 这么多年了,他好不容易才从那场噩梦中清醒过来。 阁楼里堆了很多东西,都是遗物。 不只有余穗的,还有温心然的,零零总总一大堆,他没有舍得扔掉,也没有勇气去整理翻看。 都是琐碎的小物,不值钱,只是每一件都承载着一段绵长的旧忆。 他打开灯,坐在沾满了灰尘的地毯上,闭上眼睛沉沉呼出一口气,终于打开了第一只箱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