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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们打算拿炽阳仙尊怎么办?” 云洛亭之前将裴文钰的事跟段纾凌说了。 段纾凌知晓他们之间的矛盾,只想劝着裴玄迟赶紧动手。 那炽阳仙尊唯一的儿子,就这么死在了他们手里,顺道还把天玄宗里的长老给弄死一个。 这要是炽阳仙尊知道了,肯定会找上门来,还不如他们先下手为强,哪怕正面打不过,偷袭也能占得上风。 “我可以叫人。”顿了顿,段纾凌又说:“正面打不过,咱们可以下毒啊。” 云洛亭道:“你不是说炽阳仙尊修为有异吗,下毒对修为高的修者有用吗?” 段纾凌挠了挠头,这个还真说不好。 裴玄迟问:“炽阳仙尊现在住在何处?” 段纾凌说:“在符佶那,魔族的世家之首,整日闭门不出,符佶对他很是重视,还单辟出一个院子给他。” 好在是闭门不出,派去盯着的人找个地方躲起来就行,若是老是出门来回走动,他的人很容易被发现。 云洛亭咬了口虾仁,“我们要过去看看吗?” 裴玄迟道:“裘家鸣也在魔界,可以先去问问他。” 云洛亭蓦地睁大了眼睛,“他是追着炽阳仙尊来的吗?” 裴玄迟说:“他停留在魔族已有不短的时日。” “他不是灵修?”云洛亭纳闷,裘家鸣修为比他低的多,进入魔界都困难。 裴玄迟没有多解释,只说:“他的修为,与炽阳仙尊很像。” 初次见面时裴玄迟便已经发现不对,裘家鸣对炽阳仙尊的恨意十分明显,恨其入骨。 且知晓许多炽阳仙尊不为人知的事。 裘家鸣的身份,修为,远比炽阳仙尊更值得琢磨,亦或者说,裘家鸣知道炽阳仙尊的修为从何而来,只是先前并未告知他们。 双方都有所戒备,没有将所知一切全盘托出。 眼下裘家鸣跟着炽阳仙尊来了魔界,却迟迟没有动手,可以见得裘家鸣陷入了困境。 段纾凌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他知道裘家鸣这个名字,就因为知道,整个人更加迷惑,“裘家鸣……你们说的是这个人吗?” 为了避免自己想错,段纾凌特意翻找出一卷画像,展开后,上面男子一袭黑衣,横坐于树下,束起的马尾未曾戴上发冠,画中人面上尽显笑意,意气风发的少年仿佛从纸上活过来。 云洛亭看着,感觉有几分像,只是他所见到的裘家鸣有些颓态,年岁与这幅画作中人相比也大了些。 却还是应了声:“是。” 段纾凌握着画像的纸一紧,“可……他已经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