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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小人紧紧搂住母亲的脖子,脸色惨白,满是病气,低声嗫喏:“母亲,不是兄长推得我。” 这话听起来反而欲盖弥彰。 盛皎月有嘴说不清楚,回到院子里还被她父亲叫过去抽了手心,第二天掌心就高高肿了起来,好几天拿不了笔。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很多年,盛皎月依然没有忘。 也不知道是当年才五岁的盛清宁的心机叫她记忆深刻,还是落在掌心的藤条抽的她太疼,始终忘不掉。 盛皎月说:“我这里已经有许多补品,你自己拿回去吃吧。” 末了,她瞥了眼少年清瘦的身姿,“你也得多补补。” 盛清宁:“……” 他本就厚脸皮,入朝为官后脸皮只厚不浅,“既然如此,弟弟就不客气了。” 迎着少女疑惑的目光,少年淡定道:“我也想尝尝jiejie这里的补品。” 盛皎月又起了鸡皮疙瘩,她真听不惯盛清宁乖乖巧巧喊她jiejie。以前他也很少叫她兄长,从不肯好好叫人,都是阴阳怪气。 盛皎月趁机叫云烟下去煮药,顺便煮两碗红枣燕窝羹。 她爱喝燕窝,滋补养颜,加了糖的更好喝。 屋内点着沉檀木香,夏日里这香味就略显得缠绵粘腻。 盛清宁坐在窗边,身板挺拔,边给她斟了杯茶,边漫不经心的问:“昨晚在宫里,太后当真没有为难你?” 昨天的事情,盛皎月不是再提。 她顿了顿,“没有。” 盛清宁紧盯着她的神色,他和她针锋相对这么多年,她拧个眉,他就知道她心情如何。这会儿已经有点不耐烦。 虽然人人都说她脾气好,但盛清宁知道他这个jiejie是有些“公主病”的,身体娇贵,脾气也不小的。 她生气不会甩脸,只会抿直唇瓣不理你。 盛清宁不怕她生气,昨天晚上肯定发生了些不同寻常的事情,他的眼睛忽然眯了起来,想到方才离开的那个小丫鬟,神色紧张抱着药离开。 慌慌张张,好像偷鸡摸狗去了。 盛清宁漫不经心喝过燕窝羹,一口一口,不多时瓷碗就见了底。 离开之前,他意味深长的说:“jiejie没被欺负就好。” 盛皎月头皮发麻,“你不要叫我jiejie。” 盛清宁脸色冷了几分,“您本来就是我jiejie。” 他meimei多。 jiejie和哥哥,却没有几个。 盛清宁看着他娇气的jiejie,笑了笑:“你好好休息。” 他走出院子,立刻变了脸,声音都变得阴沉,叫人去查那个丫鬟今天去哪儿了?总之就是不对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