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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我女儿不懂事,您千万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男子笑了笑,“无碍的。诚心则灵,再施法几次,令郎就会苏醒,只是苏醒后还需要仔细调养。” 安爸忙道,语气里半是热切半是央求,“等犬子苏醒,还要烦劳大师。” 男子笑容不减,“安先生,我收费不菲,您要是信得过我,需要点心理准备,别回头说我狮子大开口。” 这番意有所指的话让安爸眉头大皱,他摆出了副严厉的面孔,“快向大师道歉!” 安妈生怕女儿闹脾气,赶紧小声提点女儿,“一会儿你进你哥病房就知道了!你俩是我们亲生的,爸妈总不会害你!” 安琪扫了眼“大师”感觉不太对,就靠在竹马怀里,把脑袋一扭,倒是没有再当众“头铁”,“不好意思。” 甭管她真心不真心,态度摆在这里。 男子也不合适计较,于是点了点头,又嘱咐了点注意事项,就和安爸安妈道别。 等男子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安妈才上前端着安琪的脸仔仔细细地看,“mama打疼你了吗?” 安琪本来就不怨她妈,她从来不怀疑爸妈对她的爱,但她必须要说,“爸妈你们这是疾病乱投医!” 安爸出声了,外甥荀秋水在场他终究不好表现出他的惊喜,只含糊道,“眼见为实,原本我也不信……你们跟我来。” 安琪和一言不发的表哥荀秋水对了个眼神,拉着竹马的手就跟在爸妈往病房走。 安妈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罩着氧气罩全无动静的儿子,此时难掩喜色,指着脑电仪图说,“你看你看!我知道你们年轻人不信这些,但你看啊!” 安瑾这两年多的时间里脑电图一直是一条标准的直线,而现在开始有了一定的起伏。 可是安琪看着哥哥脸上以及呼吸面罩里面的星点污迹,脚边的纸灰,想到刚才那骗子做了什么,她顿时怒不可遏,“你们要害了哥哥吗?我哥他……根本不是因为……” 荀秋水及时拉了表妹一把,对表姑父和表姑妈严肃说,“现在下定论为时尚早。” 安爸安妈可以对自家女儿严厉,但不能用一样态度对待荀秋水,虽然荀秋水是他们的小辈。 而且夫妇俩就算相信大师高明,一出手就见效,儿子苏醒近在眼前,但这件事还是不好拿到台面上说。于是夫妇俩对视一眼,安妈来了句“也是”。 这语气不要太敷衍。 不过现在的确不是计较的时候,荀秋水找到安瑾的病历,不由分说地带走了气到小脸通红的表妹以及不知从何劝起的表妹竹马。 出了医院,荀秋水更是提议说,“到我家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