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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怀生想起这几日白天的搜寻中似乎的确没有看到管家的房间,就扭头问身边这个披着管家皮囊的男人。    这是你的屋子?    因为教堂的性质和面积,蔺怀生还特意更改了说辞,从房间变成屋子。    算是这个副本里我这个身份的栖居地?    祂的回应显然根本不把眼前的一切放在眼底。    蔺怀生听到祂这种边界暧昧的言辞,意味不明地乜了祂一眼。    你确定?    青年促狭的目光集中停留在某人的后背,显然暗示祂才刚把恶魔翅膀收起来没多久。    是啊。这才是这个游戏的趣味。    恶魔住在教堂,也许这里不是教堂呢,也许我不是恶魔呢,生生,这个游戏还不算完呢,别小瞧我。    祂可是为了讨人欢心,花费了很大心思来设计这次的游戏场。    祂满足爱人的愿望,更把这当成炫技的途径,祂希望蔺怀生能看到自己有多好,而祂说的每一句话又都在为爱人透题和放水。祂牵着蔺怀生,两个人闲庭信步一般路过那些浮空的天使雕像,蔺怀生和这些天使们对视,看它们的献花与献吻,心念一动,伸手想碰一碰这些近在咫尺的东西,但祂连这也会嫉妒,要把这只手也攥在掌心里。    这些都是小陷阱。    蔺怀生恍然:谢谢。    然后他看着教堂尽头的新东西,问:那么这些也是咯?    散下福音的天使在路的中途,但聆听福音的终点两侧却是虔诚的信众,它们穿戴着中世纪的兜帽长袍,恭谨地垂着脑袋,但它们又不只是平凡人,在它们的背后,无一例外都长着未完全的翅膀,巴掌大,不知道是没长大还是萎缩,比例的失调让这些雕塑看起来莫名其妙。    祂笑不做声。    蔺怀生就说:看来不一定。    这间教堂也不只是你的栖息地吧。    既然有陷阱,那么也该有信息。    祂这时又像一个慈爱的年长者,见证着年轻人一步步的成长。    你可以自己找找。    说着,祂就在附近的座位坐下,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份两层的英式点心盘、一壶茶和两个茶杯。祂拉了拉手套,慢条斯理地沏茶。    祂头也没抬地嘱咐:等会记得来吃早餐。    祂就像一个放孩子出去玩耍的家长,现在备餐就是祂最重要的事,而且根本不必担忧生生会遇到什么危险,祂在这里,就是最强有力的保障。    至于其他可怜又倒霉的玩家,谁管他们呢?    蔺怀生绕了一圈回来,没和男人谈论有关线索的事情,而是自然地拿起了一块面包,好像他们两个转移到这里单纯就是为了一顿别致的早餐。    两人的聊天也很平常。    蔺怀生提到一点:我感觉今天我的那些观众特别安静。    受限游戏规则,观众当然不能告密,但这些观众恶劣得很,好事没有他们,但最喜欢落井下石冷嘲热讽,以搞坏玩家的心态为乐。这会蔺怀生落单,还爆冷地成功从恶魔夜脱逃,他们应该有很多话。    但他们静默了。    只有直播间右上角稳定的观看人数显示这些观众还存在。    因为打扰别人谈恋爱会遭雷劈的。    祂冷不防讲了这么一句。    而也就像是拥护祂这位神明的正确,一下子直播间的观众人数都消失了一大半。    祂一边喂生生一边解释道:没有什么观众,这个游戏副本里除了玩家是真实的,剩下的一切都是虚假,包括这些观众。    蔺怀生看出来了,是够见风使舵。    祂也知道这些观众有多么讨人厌,祂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说明。    有时候游戏需要一些必不可少的东西,所以别把那些人当成我,我不可能那么对你    就在这时,祂偏头看向教堂紧闭的大门。    玩家来了。    而教堂里根本无处躲藏。    即将暴露的是蔺怀生,前功尽弃的是蔺怀生,但他丝毫不紧张,还抽出盘子下面的纸巾细致地擦了擦嘴。    哦?是谁说这是一个足够安全的地方?    蔺怀生还有心思调侃对象。    祂也跟着露出笑容:当然。我不会骗你。    说着,盘子茶壶杯通通不见,而祂轻轻一推,蔺怀生就不自觉朝着最近方向的信徒塑像倒去。    撞击的痛感并没有传来,塑像仿佛融化,而它背后那双畸形的翅膀也在瞬间张开到无比巨大的程度,将蔺怀生紧紧包裹了进来。从外面看,这个塑像的羽翼就如同一个竖形的茧,然后慢慢在原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