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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宽敞。” 林见鹤还病着。大夫说他病得那样厉害,该好好休养。她心神慌乱,忘记这茬。害得他又受伤。 陈公公见她手上伤得那么重,又是担忧又是紧张:“姜姑娘,还是让大夫包扎上药,您姑娘家便的手,可不能有一点闪失。若是殿下醒来见到了,不知该多难过。” 姜漫淡淡看了一眼,双手热辣辣的,又热,又胀,又疼。可她非但不觉得难受,还有一丝快意。 她道:“一会儿我自会包扎。” 人却只是坐在林见鹤床边不动,视线虚无地飘在半空,不知落在什么地方。 林见鹤皱了皱眉,身体猛地弹了一下。 姜漫这才收回了视线,盯着林见鹤。 他很紧张。浑身肌rou都绷紧了。 梦里,林见鹤又一次看到熟悉的场景,宫墙巍峨,长街上永远是那么人来人往。他的脚步想要停下,想要转身离开,却有一股强大的力气使他不得不向前。 他的脸僵硬得像戴了面具。脸上每一丝每一毫表情他都熟悉得如同看过无数次。 转过一个街角,他知道自己嘴角一定会往上扬一下,然后很快压下去。 因为他看到了跟姜漫一起买冰糖葫芦的小摊,只要想起她被糖糊了一圈的嘴巴,嘴角就忍不住上扬。可一转眼看见那个将姜漫摔得脚脱了臼的坑,他便不悦。 再转一个弯,这里曾经有一群世家子弟欺负他们,他们被揍得鼻青脸肿,浑身没有一处好的。可姜漫鼓着泛青的腮帮子来吹他的脸:“嘘,痛痛飞飞!” 他耳根泛红,扭过头:“才没有用。” 姜漫嘿嘿傻笑:“有用,有用。心里觉得不疼了。” 再转过一个弯……就是那座熟悉的宅邸。 永昌侯府。 姜漫大半夜被赶出来,没有地方去,蜷缩在门口,脸冻得发青。 他听闻消息赶来,骂她脑子有病:“哪里不能遮风挡雨,待在这里有人管你吗?!” 姜漫傻乎乎的:“我不能走,走了就回不了家了。按照安排,我就要待在这里的。” 林见鹤骂她有病,他自己却缩在她旁边,跟她一起冻了一夜。两个人都生了病。 越往里面走,他脸上面具越僵硬,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那种痛苦快要将面具撕得四分五裂。 是什么时候,事情开始变了? 林见鹤脚步顿住,目光注视着亭榭中的男女。 他才发现,那个瘦弱邋遢的小丫头,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她仰着头,用满脸笑容去讨一个人欢心。 他的视线模糊破碎,眼前画面如同被一只手蹂躏,扭曲而面目全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