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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房中布置已完全换了。”姜漫低头恭敬道。 红雪抿唇,伸手推开门,看到屋中景象,她脸上颜色实在很丰富。 白里面夹杂着红,红里面夹杂着黑,黑里面又夹杂着青。 刘婆子很是满意,垂下的眼睛里闪过美滋滋。 姜漫比她能察言观色,知道这等土奢之风,怕是跟红雪审美相差十万八千里。 她忐忑抬头:“主子,可是三水布置得不好。” 她补刀道:“我们乡下最有钱的老爷家里,大多是这种布置,不过他们都没有姑娘有钱,所以还是姑娘这屋子布置得显财。” 红雪脚步迟钝,脸色发白地进去,手臂僵硬摆了摆:“你们都下去,我没有唤不得进来。” “是。”姜漫挑眉,看着关上的门若有所思。 青烟脸色青白,嘴唇都气得发抖,一句话说不出来。 人都走了,姜漫跟刘婆子回到旁边的耳房。 那是伺候红雪的下人住的,床帐上挂着一个铃铛,铃铛上端连着一根绳子,一直连到红雪的床头,只要红雪摇动一下绳子,她们马上就能听到。 姜漫比较奇怪的是,房子布置成那副鬼样子,红雪竟没有生气。她不像是那般好脾性的人。 临睡前,她双手枕在脑下,扫过刘婆子美滋滋的睡脸,叹了口气。 脑子里又飘过一双漂亮的眼睛,发红,发狠。 她拍了拍脑门:“清醒一点。” 姜漫不知自己何时睡着的,只听见迷迷糊糊间,一道铃声忽远忽近响起,待到完全睁开眼睛,才发现是床帐上挂的铃铛在响。 她懵了一瞬,旁边刘婆子睡得跟猪一样。 姜漫揉了揉眼睛,穿上衣服,打着呵欠出门,轻轻敲了敲红雪的房门:“主子?可是有事叫我?” 房中突然传来一声沉重的声音,像是什么摔在地上。 她一惊,忙左右环顾,红雪将她安排在耳房里,其他人大抵是听不到声音的。这会楼道里静悄悄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她又敲门:“红雪姑娘,出什么事了?” 里面没有任何声音。 她挠了挠头,怕人真的有事,想想自己也不真是男的,也不能真占人便宜,忙推开门。 “红雪姑娘!”她一惊,忙跑过去。 刚才那一声果然是什么摔在地上了,摔的还是红雪。 姜漫将她抱起来,被那体温烫了一下,惊了:“发烧了。” 红雪那张魅惑的脸此时烧得通红,眉头紧紧拧着,身上一股戾气,止不住往外冒。 姜漫把她抱到床上,她的脑袋触到枕头,眼睛虚弱地睁开了一下,那双眸子里没有一点媚意,却冷得厉害。 若不是她虚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