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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做不到清楚明白,只能由身在其中的人去体会,这两人一个冷得像冰,一个热得像火,撞在一起,可不就呲呲地冒烟。 此刻他来哄她,顾宁虽然仍是不悦,但也知道该就坡下驴,她由着他握着自己的手,低声说道:给都给出去了,你又补给我算怎么回事,我才不是心疼银子。 萧夙将她轻揽入怀,锦袍与长裙相贴,他低了低头,贴在她的耳畔,温声道:既不是为了银子,那是为何? 温热的气息扫得脖子发痒,顾宁侧了一下头,不太想跟他谈这些,拿开他的胳膊就要起身,先用饭吧。 顾宁刚站起身,又被他拉了回去,身子失去平衡,她慌乱地伸手,想抓住点东西稳住身子,当他把她拉到他腿上的时候,她的手也恰好按了下去。 萧夙闷哼一声,手臂不由得搂紧了几分,顾宁飞快地缩回手,攥成拳头紧紧地按在胸前,心口噗通噗通地跳,浑身的血液都在往头上涌,她又是羞窘又是懊恼,rou眼可见地涨红了脸,看也不看他,低着头去扯他的手臂,恼羞成怒地喊道:你拉我做什么? 都怪他,都怪他,顾宁一边往外扯他的手臂一边挟私报复狠狠地扭了他几下。 别再乱动了。萧夙喘了口气,语气很是无辜,我都没怪你乱碰,你气什么。 顾宁气得心肝疼,你怪得着我么,要不是你拉我,我能 她看到他一副等她接着说的样子,横了他一眼,把朱唇一抿,忽地撇开了头,云髻间珠钗闪着碎光,耳边水滴状的翠玉耳坠轻轻摇动。 这一眼看得人心荡神飞,萧夙爱极了她这眉眼生动的爱娇模样,拨过她的脸来,亲了一口,含笑道:连生气也这般好看。 顾宁张了张嘴,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萧夙把她圈在怀里,抬着她的下巴,低头去亲她,从她的鼻尖吻到她的唇,他一边轻啄着一边低语道:看来是在生我的气。 顾宁的玉手轻抵在他的胸膛上,秀眉微蹙,并不言语。 别气坏了身子。萧夙轻抚着她的脊背,一时想起那位孙大夫的所言,七情内伤,年纪轻轻便有烈火烹油之兆。他静静地看向顾宁,幽深的眼神直往人心里钻,她有何惶恐不安,有何悲痛哀怨,叫她如此日夜难安。 顾宁被他看得不自在,心想他还不如继续亲呢,这样看着她,她感觉自己像没穿衣服似的任他打量。 今日喝药了么? 听萧夙这样说,顾宁真怀疑他是在讽刺她有病,否则好端端的他为何要问她喝没喝药。她这番怀疑有理有据,绝不是随口污蔑他,他一贯爱这样讽刺人,以前没少嘲讽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