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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安静乖巧的性子,碰到这般歹毒的人心,可想而知有多害怕。 茶汤端过来,食盒里还有昨晚就炖上去的羊rou汤,刚热好的牛乳,才出笼屉的灌汤包。 食物是最能压惊的了。 谢珽取牛乳过来,见阿嫣没什么胃口,又盛了半碗羊rou汤,拿汤匙喂给她喝。 这羊rou汤是精心烹调的,将羊骨头和新鲜羊rou煮了整晚,熬成鲜美雪白的浓汤,再撒上切碎的葱花,端到跟前香气四溢,亦色泽诱人。阿嫣虽受了惊,却也没到呆怔的地步,闻着送到鼻端的香味儿,到底是张口尝了一勺。 滋味极好,被谢珽吹凉后也不觉得烫。 谢珽瞧她愿意喝,又喂了两勺。 热乎乎的rou汤在舌尖化暖,落入腹中时暖意犹在,令腹中的不适都缓和了不少。 她勉强朝谢珽笑了笑,自捧汤碗来喝。 谢珽则取个灌汤包倒放在小碟里,撕开条小口子晾着,免得待会吃急了烫嘴。等阿嫣喝完羊rou汤后递过去,稍微吹两下,便可吸着汤汁儿品尝美味。 如是照料着吃了点东西,她的脸上终于恢复血色,拿锦帕擦了擦掌心的汗渍,低声道:“投药的人居心歹毒,未必只放了这一处。既是细犬来了,不若将各处再细闻闻,心里也踏实些。” “好。”谢珽颔首,怕她仍陷在惊惧里,先带她到厢房歇息,让田嬷嬷和卢嬷嬷细细搜查。 外头伺候的仆妇丫鬟都已被支出去,只剩心腹的玉露她们候命。 阿嫣缓了缓,觑向谢珽。 他的神色极为阴沉,甚于腊月寒冰。 这张脸原就生得轮廓冷硬,在数年杀伐后,已然淬炼出满身的决断狠厉,慑人威仪。先前夫妻俩感情渐浓,谢珽有意在她跟前收敛锋芒,亦渐而温柔流露,体贴照拂。她已经很久没见过这样的谢珽了,冷沉的脸色如黑云压城,似极力克制怒气,稍有不慎便要夺人性命。 她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东西既寻到了,夫君打算怎么办?” “严审。”谢珽沉声。 事实上,昨日晚间回到外书房后他已抽空召见过文叙,将查探的经过详细问明。郑家固然也是一方豪强,比起王府的手段却逊色许多。尾巴收得不算干净,挑的人手也跟死士差之千里,但凡用刑严审,必定能挖尽底细,连根拔起。 这对他和朱九来说轻而易举。 谢珽先前瞧着小姑娘病弱的模样,推想幕后黑手的险恶居心,已是怒极。今日瞧见那些药丸,更是怒不可遏,几令想此刻就去暗牢,问出凶手后手刃主使,抚慰阿嫣受的种种苦楚,亦正律法震慑宵小。 阿嫣却已从惊愕中缓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