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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劳陈典军。” 阿嫣心里踏实了点,却还是叮嘱道:“若有消息,务必告诉我。” “卑职明白!” 一行人驶过原野,夜幕中无声无息。 整夜颠簸赶路,翌日清晨,途径一家客栈时,陈越自去寻了客房盥洗休整,让阿嫣和玉露她们歇上两个时辰,用过晌午饭再动身。待阿嫣揣着担忧眯醒,拿凉水洗脸后出门,就见陈越匆匆走来,含笑低声道:“王爷那边递来的消息,一切无恙,尽可放心。” 这话无异于定心丸。 阿嫣原本因昨晚仓促启程而颇不安,得了这句话,总算将心放回肚子里。 依着陈越的安排用饭后,启程先往魏州走。 …… 百余里外,谢珽此刻神情阴沉。 一间幽暗的地下石室,藏在京畿边缘的一处小镇子上,石室的上方是当地富户的府邸,等闲不会有闲人踏足。更别说,此刻外围眼线密布,别说是人,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而石室之中,则只有六个人。 谢珽、谢巍坐在椅中,最擅刑讯的朱九在挑刑具,旁边两名侍卫,都是朱九的手下。 他们的对面,则是金尊玉贵的诚王。 他身上并无伤痕,手脚却被死死的捆着,嘴里塞了个硕大的核桃,撑得脸上几乎变形。最初他还满面怒容,嘴巴里呜呜的呵斥求救,此刻力气耗尽,他脸上的怒色都撑不下去了,只有些颓败的靠在墙上,眸中恨怒未消。 ——为了昨晚的弄巧成拙。 当日谢珽进京,入宫觐见之前,诚王因反对援引谢珽平叛,被永徽帝含怒责备了一顿,又被吉甫故意奚落了几句。他原就出身尊贵,自视极高,受气之后,除了怨怪父皇庸懦、吉甫狡诈,对嚣张放肆的谢珽亦极不满。见面之初,就有剑拔弩张之意。 随后,皇帝颁旨赐以节度陇右之权。 在诚王看来,谢珽枉顾朝廷,肆意用兵诛杀重臣,跟站在皇家头上撒疯无甚区别,见他如愿以偿,焉能不恨? 随后,谢珽诛杀身在要职的徐元杰,在京城里肆意妄为。 桩桩件件,无一不在告诉诚王,如今的皇权禁军都是个空架子,谢珽一介藩王,哪怕僻处魏州,仍能搅弄风雨。 他正当盛年,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这份气怒在宫宴上达到顶峰。 诚王平素颇能克制,那日肆意出言贬低,实在是气得狠了有点没忍住。谁知谢珽竟那样狂悖,站在皇家的宫殿里,当着禁军和帝王的面,竟会飞身而起,就那么明目张胆的将手伸向他的脖子,差点捏得他断气? 虽说两人同居王位,皇家子嗣与异姓王的身份,终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