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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有空闲坐?” 说着话,将小家伙抱进怀里。 谢珽就着她的手,又挑了挑兔子的小短腿,道:“都处置完了,今日得空。”他难得给自己休沐,起身时,锦绣衣裳勾勒出颀长如玉山的身姿,微微俯身问她:“想不想出去逛逛?” “去哪里呀?” “随你。”谢珽幼时顽劣,上天遁地无所不为,却不知姑娘家的喜好,便道:“去城外骑马游山、泛舟游湖,道观庙寻仙问道,烧香消暑,或是去街上挑珍宝器玩,看歌舞杂戏,都行。若你想去赌坊一掷千金,也无不可。” 这样说来,今日倒是有她支配去处。 阿嫣不是傻子,焉能猜不出用意? 去年今日,府中宾客云集,她和谢珽盛装喜服拜了天地,各怀心思凑成了夫妻,洞房夜都无言以对,各自歇息。一年时光倏忽而过,原本背道而驰的两个人渐渐熟稔起来,幽思暗生,他大抵颇看重这日子。 既能出府闲逛,何乐而不为? 阿嫣想了想,“豪掷千金就算了,万一技不如人输光家底,过两天可就得两手空空哭着回家了。至于旁的……不如夫君与我上街随意走走,瞧着好吃的好玩的就过去尝试,累了就歇脚用饭。魏州城这么大,我每回都只能隔着帘子瞧,还没好生逛过呢。” 她的眼底浮起期待,笑意盈盈。 谢珽闻言微诧。 他昨晚彻夜未眠,是为将积压的琐事都处置了,腾出整日来陪她。原以为阿嫣在府里困着烦闷,会想出城散心,届时天高地广心旷神怡,他甚至连先前寻的一顶珠冠都提前藏在了别苑,谁知她想要的竟如此简单? “就只在城里逛逛?” “我想逛好久了!先前徐秉均刚来的时候,说魏州城有好多有趣的东西和地方,可惜我被王妃的身份绑着,不好随便出府瞎转。这都一年了,连街边的小食都没尝过,每回只能眼馋。今日有夫君陪着,是不是就能抛开顾忌,随心所欲了?” “对了,我再戴个帷帽,又遮阳又轻便!” 她显然期待已久,见谢珽脸上浮起无奈的笑,便知他不会拒绝,立时快步跑回屋里换了身衣裳,戴了帷帽出来。 端丽锦衣换成了单薄纱衣,她换上在箱底压了许久的齐胸襦裙,摇曳的裙上绣着穿花彩蝶,胸口丝带结成蝴蝶,盈盈欲飞。那副彩蝶穿花的图样是她自己画的,轻盈而俏丽,经了绣娘的妙手搬上去,衬着修长身姿和薄纱帷帽下的娇丽笑靥,只觉灵动娇俏。 这样的装束多半是少女或新婚初嫁的娘子们穿,她嫁来就是王妃,哪怕府中闲居也不能太坠身份,平素锦衣端庄,甚少闲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