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奇怪的病人  (第2/2页)
大叔,别光说一起吃。”    “好。”    “以后,我田芳就是您徒弟,这算什么,是不?”    “嘴真甜。”我又问“你认识二宝有多久?”    “到现在,一个多月。”    “你大前天见过二宝?”    她停止咀嚼食物“……没有,没见过。”    “二宝大前天去见网友,被下了蒙汗药,之后莫名其妙失去右肾,他们缝上二宝的伤口,这不是贩卖器官者的作风。似乎,他们有难言之隐,你认为呢?”我说。    “……不清楚。”    ……    ……    吃完饭,我打开窗户置换一下屋里的空气。田芳挺勤快,拿着抹布在诊所里擦拭。那些装满药材的抽屉,让田芳兴趣大增,她拉开一个个抽屉用鼻子嗅闻,我看向她,感到欣慰。    “中医是国粹,鲁迅却说中医是骗子,他太过激进。”我一本正经。    “在那时,传统的都被认为是封建的,况且他学过西医,深知中医确实有误区。”    “等你学会中医,为师傅扬名,让大家看看,中医名副其实不是骗子。”    “那是必须的。”    我们聊着,窗外却传来汽车喇叭声。定睛看去,是一辆黑色桑塔纳,对前方的马车警告。车牌号我熟悉,是村长刘小松的私车。    没多想,我拉开门在门外恭迎。风雪让我颤栗,我却不敢偷懒进屋。他不是大人物,但我的诊所就在新站村里。因此,县官不如现管,他不能得罪。    车停在我面前,白脸儿、皮包骨、尖嘴猴腮、三七分头型的刘小松下车,一脸笑容走到我跟前,他握住我的手“大冷天,您太客气了,快进屋。”    “……不冷。”我嘴硬。    有田芳帮忙,我清闲不少,端茶倒水的杂活,我不用说她就会做。    “您喝茶。”田芳把两杯茶水放到桌上。    “呵呵,谢谢。”刘小松挺客气,两只眼偷偷瞄向田芳。    等她走开,刘小松又问“她是您爱人?”    我赶紧摆手,小声说“不不不,她是我徒弟。”    刘小松坏笑“侯大夫,您——行啊。”    “村长,您多想了。”    “您给我看看,我最近老腰疼,是不是得补一下?”    “我看看。”    按住刘小松的脉搏,我闭目冥想嘴里念叨“寸口太阴肺气充足,关上浮大可辨症为燥热。尺部弦而洪实为伤血。”    睁开双眼,我又说“这是吃烈性补药所致。另外,您房事过勤也会出现虚劳,血必受损。这不算病,只要减少房事少吃烈性补药,再佐以当归、远志、茯苓、芍药、山药、五味子、枳实、半夏、白术、鬼针草、西洋参十一味药,喝一个月便可奏效。”    “我这回放心了,侯大夫您真高。”他翘起右手大拇指,手腕上欧米茄手表随之晃动。    “村长,您可要常来,我们都想着您。”    “哦。”他看向不远处的田芳,面现春色。    我琢磨“她丈夫得病,她一定寂寞难耐,急等男人的滋润。这是人之本性可以理解。”    之后,我抓了三十服药交给他。田芳有眼见又拿来一个袋子“村长,再套一个。”    “……”他双眼直勾勾看向田芳,任凭摆布。随口问“听口音,你不是本地人?”    “嗯,我是牡丹江人,我喜欢这里。”    “你的声音很甜,我喜欢。”他大笑。    “我喜欢跳舞。”    “好啊。有空我请你,镇里的舞厅不错。”    “一言为定?”    “我堂堂村长岂有儿戏?今天晚上……”他转头看我“侯大夫,您看行吗?”    “这不归我管,你们随便。”我说。    他更加大胆。    “今晚我来接你,等着我。”    “不见不散。”    “你叫啥名儿?”    “田芳。”    “嗯,好听。”    刘小松三角眼充血,估计雄性荷尔蒙已大量分泌。但我总感觉,这种艳遇太轻易,太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