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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小小的伤口密密麻麻的分布着,有一些甚至还能见到深扎在血rou中的玻璃碎片。 “怎么搞的?”贺炀的语气带上凌厉,白皙的手上出现的伤口让人看起来异常的碍眼。 和一脸着急全然不同的秦子诺只是懒洋洋的看着自己的手一眼。 “没事,不小心摔了,撞倒了花瓶。就这样了。”语气轻松的仿佛被伤到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贺炀起身,拿出身上的手机,打通了一个电话。 期间,贺炀的眼神隐晦的打量着地上的花瓶碎片已经秦子诺身上的伤口。很快电话就接通了。 “让医生上来。”说完自己的话,便挂了。 紧接着,用的是截然不同的语气,牵着那只手上的手,对着秦子诺说话。 “忍一忍,医生就要来了。” 但是秦子诺并没有给他任何的回复。 “你是怎么摔倒的?你不是这么不小心的人。”贺炀冷不及防的开口询问。 “嗤。”秦子诺蓦的抽回自己的手,一时间扯到伤口,血液流的更加的欢快了。 秦子诺这一近似自残,不爱惜自己的行为,看着贺炀心里一顿烦躁。 “贺炀,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你的眼里,已经变成了那种连受伤都有所图谋的人了?” 对上秦子诺嘲讽的笑容,贺炀心里一怔。 “我并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话说一半,贺炀停顿了下来,这种语气,这种语气是…… “子诺,你,你恢复记忆了?” 虽然贺炀说的是问题,但是却笃定的像是陈述句一样。 “如果你是说记起了二十多年前,让我差点连命都没有,灰溜溜的离开你身边的那段记忆的话,那就是吧! 又或者你说的是,在五年前,活生生的逼迫我和我的丈夫,连人带车坠海的记忆的话,答案也是肯定的。” 秦子诺像是看自己的伤口不耐烦死的,伸出手,把其中的一块玻璃拔了出来。 而秦子诺的这一行为,也让贺炀心里最后的一丝不确定也打消了。 “子诺,我,二十多年前,是我的疏忽,才造成那次事件的,但是那是误会。无论是二十年前,还是五年前,我都没有半点想要你性命的想法,从来都没有,你是我爱着的人啊。” 若是此时霍铮在这,估计会吓得瞠目结舌,他一直都以为,四方会的会长,自己的义父是一个没有心的人,更不会爱的人。 原来,这样的人,也会爱上别人吗? “贺炀,你的爱,我花了好大的代价才明白,原来我要不起。如果可以的话,请你收回好吗?” 秦子诺依旧脸色不改的,说着这个世界上最伤人的言语。 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