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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揉了揉。 “好软。”谢菱说,语气中带着一点惊讶和感叹。 谢菱是真的很惊讶。 有人说头发软脾气好,这说法虽然是没有科学依据的玄学,但是以岑冥翳的外形来说,他理应和柔软无关。 岑冥翳几乎立刻感觉被碰过的地方有些发烫,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好在谢菱很快就轻松地爬了起来,没有再碰他的头发,也拉开了和他的距离。 岑冥翳浅浅地呼了一口气,好像是变得放松了些。 谢菱看着他,又说了一句:“好像比我养的那只兔子还要软。” 她告诉过他自己养了一只兔子的事。 岑冥翳刚呼出一半的那口气又定在胸腔间,不上不下。 他定定看着谢菱,深黑的瞳眸中隐隐像有烟花在噼啪闪耀。 岑冥翳心跳声很响,谢菱和他距离近,能很清楚地听见隔着他结实的胸膛,传来的鼓噪声响,仿佛就差没从喉咙口里跳出来。 谢菱说完那句话,就规矩地坐回了原位,守着礼貌的距离,仿佛刚刚那场意外与她无关。 岑冥翳要欲擒故纵,她也不是不会。既然她已经先让了一局了,接下来就要看岑冥翳的了。 在那沉浑有力的鼓点敲到最响时,岑冥翳果然朝着谢菱靠了过来。 他靠得越近,那露在外面的脖颈、被包裹着的蓬勃胸肌就越彰显着强悍霸道的力量。 谢菱扬起眸,刚想直视他的正脸,岑冥翳身后的草堆里传来些许动静。 岑冥翳顿住,接着立刻扭过头,起身大步跨进了草丛里,弯腰一捞。 谢菱:“……?” 她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岑冥翳转身,眼里有些许喜悦的光斑,似乎还有颇为自得、等着受到夸奖的成就感。 他手里拎着两只兔子。 毛色略有不同,都被他掐着耳朵,逮了个正着。 岑冥翳把那两只兔子端过来,给谢菱看。 “捉到的。” 半晌,谢菱才扯了扯唇角:“好样的。” 好家伙,这可不是好样的么。 她费尽心机营造出来的气氛,只有两个人单独相处的美好野外,突然除了两个人之外,还多出了两只兔子。 难道她的努力还不如两只兔子有价值。 岑冥翳有些困惑地抿了抿唇,他似乎听不出来谢菱这句话究竟是不是褒奖。 被提溜住耳朵的那两只兔子用力地蹬腿,在岑冥翳手臂上愤怒地踩来踩去,看样子力道不轻。 谢菱总算知道岑冥翳之前在做什么了。他在熏兔子洞,过了这么一会儿,兔子受不了了,就跑出来,被他捉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