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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绵绵扭回头,打量着他:“你以为,我偷偷跑啦?” 徐长索闭口不言。 他确实有一瞬这么想过。 但事实上,更长时间盘踞在他脑海里的,是他以为赵绵绵因为昨天的谈话而生气,使性子闷不吭声地离“他”出走了。 赵绵绵哼的一声。 “放心吧,我不会偷偷走掉的。毕竟,护送我,是你的职责。” 赵绵绵很强调后面两个字。 徐长索知道,她是故意拿他昨天说过的话在堵他。 可是赵绵绵越这样,徐长索却偏偏越是生不起来气。 他们两个吵架了,气氛沉闷得发僵,赵绵绵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有很多话想对徐长索说。 又过了几天,前面没有热闹的地方,只能走山路。 徐长索本不想走夜路,赵绵绵却一反常态,要求说,她睡了几天客栈,不想再睡外面,不如快点赶路。 徐长索只好同意。 周围没有一点光亮,徐长索在前面探路,不小心从山崖边滑了下去。 他抓着藤蔓勉强维持,还在找落脚点,赵绵绵循着声音跑过来,用尽全力把他拉上来。 赵绵绵精疲力竭地倒在地上,仍然很不讲道理。 她说:“你救我,那是你的职责。可我救你,并不是我的职责,所以现在你欠我一条命。” 徐长索单膝支起,看着她不说话。 他知道她这么说,是为了报复他那句话。 其实现在徐长索也已经隐隐觉得,自己那时不应该说,对她好,只是职责。 赵绵绵当晚吃饭、说话,都如常,直到找到地方休息时,赵绵绵习惯性地往那边侧躺,压到受伤的手臂,才冷不丁疼得嘶嘶抽气。 徐长索对伤口再了解不过,他立刻从三步远的地方弹起来,捉住赵绵绵的手检查。 她养尊处优,身上到处都是绵软的,可手臂也从来没像那天一样,软得像面条。 赵绵绵被他掐住受伤的手臂,痛得眼泪都冒出来,凶恶地拍开他,好像这手臂是他捏痛的。 事实上,赵绵绵也的的确确是因为他才要挨这份痛。 徐长索替她治疗,涂药,撕下布条固定好。 伤势得到处置,赵绵绵好像也忘记自己受伤的事。 她数着不远处的萤火虫,哼着歌,像是在安抚自己,只是因为疼痛,还是一直睡不着。 徐长索忍不住,也一整夜没睡,隔三差五地问:“手臂如何?” 一开始,赵绵绵还应答他两句。 后来就开始不耐烦:“你烦不烦啊?睡你的觉,我的手臂,关你什么事。” 徐长索默默看着她,没说话,视线却很柔和。 她的骄纵其实一直都不讨人厌,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