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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玉匣在屋子里安顿好后,沈瑞宇就对她说:“这位姑娘,你在这里是……”收监两个字还没说完,就见眼前的玉匣又努了努嘴。 玉匣觑着他,很有几分嫌弃似的,说:“你都已经把我买了下来,怎么还不知道我的名字?” “买……”沈瑞宇瞠目结舌。 他否认:“我没有。” 玉匣不明白,“谁揭了玉匣的面纱,谁便是将玉匣的买主。喂,昨日,可是你亲手把我的面巾揭下来的,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沈瑞宇呼吸一滞。 在惜春楼内,他看见玉匣的那瞬间,被玉匣的容貌所吸引,竟然鬼使神差伸了手,将她的面巾摘了下来。 这本是不必要的多余之事。 他从来克己自严,不会做这样的事,那天却像是被什么迷了心窍一般。 他抿紧唇,心中那不合时宜的声音又跳了出来,提醒着他蠢蠢欲动的心魔。 不管他承不承认,那一天,他都确实是因为觉得那女子的面容与胞姐几乎一模一样,才伸出手去揭面纱的。 他相看一看,她面巾下的全脸是否也与胞姐相像,但很显然,一点也不像。 这是他自己做错的事,被玉匣当面点出来,沈瑞宇尴尬地咳了一声。 玉匣敏锐地发觉了他的不对劲。 “喂。”玉匣斜睨着他,“你该不会是想反悔吧?” 沈瑞宇想要重新解释。 玉匣却不给他这个机会,一连串地道:“我先警告你,楼里以前就有这样的人,把姑娘买走之后又后悔了,贱价把姑娘卖回去,让人受尽欺负。” “我可不会受这样的欺负,你要是敢后悔,我就敢烧光你的头发!” 沈瑞宇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他哑然失笑,不知道眼前这个伶牙俐齿的小姑娘,是哪里来的这些威胁人的路数。 他正色,想要同她解释衙门,解释关押,解释罪犯。 但她是被藏在那个楼里长大的姑娘,只知道楼里的规矩,这些世俗的东西,对她来说,像是不顶用的。 沈瑞宇想了想,最终放弃了。 只承诺道:“不会再把你退回楼里去。” 玉匣是那不合礼法的纸醉金迷窝中,最为奢侈销魂的存在。 她是被当做罪证捉来的,从此就跟惜春楼没关系了,哪怕沈瑞宇要将她送回去,惜春楼也定然不敢收她。 玉匣听了这话,才总算放心了些。 她在别院住了下来。 别院里,有几个负责看押她的人,但是玉匣手无寸铁,根本没什么好看押的,最后这些人,也全都沦为了替玉匣洒扫院子、打理杂事、追在她身后防止她添乱的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