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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鬼灵精地在谢菱脸上看来看去。 发现她对那幅画颇有注意,烟烟还主动跟她介绍说:“这位娘子叫云屏,长得可好看呐!” 谢菱被她逗得想笑,点了一下她的小鼻子:“你又没亲眼见过她,如何知道她好看。” 烟烟耸耸鼻子:“便是没见过我也知道,她一定像花菱jiejie一样好看,否则……” “否则什么?” 烟烟摇了摇头,眼睛半垂下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会儿,烟烟凑近谢菱,对她弯起小手招了招,示意让谢菱附耳靠近。 谢菱配合地弯下腰去,只见烟烟稚嫩的眉眼间似乎有些挣扎,又有些坚定,像是小女孩之间想要分享重大秘密之前的表情。 烟烟用手挡住嘴,在谢菱耳边说:“其实,我不是爹爹的女儿。” 谢菱扬了扬眸,看向她。 烟烟略有些忐忑地看了谢菱一会儿,见她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就接着说:“我娘已经去世了。我原本,应当是要管爹爹叫小舅舅的,可是爹爹说,让我忘了之前那个父亲,从此以后只管他叫爹爹就好了。” “小舅舅?”谢菱怔了一下。 那烟烟,岂不就是樊肆的jiejie,樊桑的女儿? 谢菱记得,曾经楼云屏和樊肆也一起回过小水乡一次,去探望樊肆的亲人。 当时樊桑家中就只有她独自一人,她又有了身孕,肚子很大,身躯臃肿,行动很不便利。 因此,樊肆和楼云屏并未在她家里久留,免得她还要花功夫招待客人,只说了会儿话,留下些礼物便离开了。 当时具体说了什么,谢菱已经记得不是很清楚,但乡下久居家中的妇女大约都有共同的热情淳朴,以及羞涩拙舌。 虽然樊肆和jiejie并没说几句话,但当时楼云屏也能很清楚地感受到樊桑对亲人的挂念。 后来他们就没有机会再见上面。樊桑的消息再传来的时候,她已经因病故去多时了,她的丈夫也带着女儿搬走,离开了小水乡。 看来这一世,樊肆是将樊桑的女儿过继了过来。 谢菱抿了抿唇:“你生身父亲,是不是对你很不好。” 樊肆看起来冷淡,但其实是个很柔软又有原则的人。 若不是烟烟那个父亲真的十恶不赦,他不会选择剥离烟烟和自己亲生父亲之间的联系。 烟烟想了想,摇摇头:“那个人对我,当然没有爹爹对我好。但是,是不是算很坏,我也不知道,因为我没有跟别人比较过。不过,我觉得他对我娘很坏很坏。” “我娘,是被那个人打死的。”烟烟紧紧咬住唇,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好几年,但小姑娘想起来时,仍旧噙不住眼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