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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圈,认真回答道:“没事儿,前阵子刚下过雨,屋顶上只有一层薄灰罢了。” 谢菱有些失望。 如果灰尘厚些,倒也可以看出是否有那人的足印,便可判断他是否以屋顶作为藏身之处。 工匠排查得仔细,走到某一处时,停下来拍了拍。 然后趴下身问院子里的大丫鬟:“环姑娘,这屋顶上的扦子是做什么用的?要撬出来吗?” 扦子? 谢菱不懂得那是什么,但却猛地反应过来这里面的不寻常,便抢在环生前面喊道:“没用的,撬了吧,别坏了我的瓦。” 工匠依言叮叮咚咚敲打一阵,补齐了那一处的瓦片,爬下梯子来,将敲下来的木扦子给到谢菱手里。 谢菱缓着步子,以她站的点为界,慢慢地沿直线走进屋里去。 这木扦子之前正对着的屋梁底下,便是谢菱用来写信的长桌。 谢菱转着手里的木扦子,心口咚咚跳得飞快。 越是紧张,她却越是慢条斯理。 仔仔细细折了一朵纸花,竖着叠起来,塞进木扦子下方的夹层。 然后拨弄着转了一圈,滚轴一滚,纸花悠悠飞落,顺着滚轴滚动的方向,打着旋儿。 与那日正正巧落在她书桌上的粉色纸花掉落时的模样,丝毫不差。 若是谢菱把这个木扦子装回房梁上,只需要有人在屋顶轻轻拨动一下,便可将花送到谢菱的桌上。 谢菱忽然心口一重,又一松。 原来是这样的把戏。 她就说,哪有活人能那么神通广大。 又不是幽灵,难道还真能在她房中潜伏着不成? 谢菱拿着那个木扦子把玩了一会儿。 她不确定那人有没有继续在看着她,如若有的话,定然已经发现,她昨天把这个小机关给拆了。 谢菱第一次抓到他的尾巴,自然暗自窃喜,觉得自己扳回一局。 但直到过了一日,对方也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 谢菱收起木扦子,重新折了只纸鹤。 在纸鹤的肚子里面写:“我没有把你供出来,我已经没事了。现在你必须要告诉我,你究竟是谁,因为你也参与其中。” 谢菱在试图把自己的位置和那个佚名人拉到同一条线上。 之前对这个佚名人感到害怕,惶恐,是因为谢菱潜意识把他当成了敌人。 但是皇后的质询,让谢菱意识到,她跟佚名人的关系,有另一种可能。 他们可以当盟友。 而且现在,谢菱也只能选择跟他当盟友。因为只有他们两个真正知道当晚发生的事情是什么,且彼此都守着这个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