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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珩姜跟他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像极了他年轻的时候,眉眼、气质,就连那个皱眉的模样都十足十的像,是她最恨的样子。    她只要看到一眼,都觉得恨意滔天,恨不得将这张脸撕烂,扔进最肮脏的阴沟里。    陆蔚然:“记住你自己将来的路,我不希望费更多口舌来教育你,你有最好的出身,不要自甘堕落。”    陆珩姜淡淡说:“我知道。”    他从小就被教育,不许情绪外露,不许有欲望,要波澜不惊、喜怒不形于色,不被任何人影响情绪,时刻做一个绝对骄傲的上等人。    对话到此为止,陆蔚然起身上楼,母子间的短暂交流终于归回惯常的冷漠。    卿姨等她走了,才低声说:“少爷今天学习累不累的呀?我瞧着瘦了许多,下巴都尖了。”    陆珩姜说:“没瘦。”    “今天是那个日子,太太心情不好也是情理之中,你不要怨她。”卿姨收拾着陆蔚然留下的碗盘,边低声说。    “嗯。”    今天是陆蔚然跟秦和平离婚,也是她硬生生切断五感,只剩半条命从手术台上下来的日子,她会今天回来,陆珩姜不意外。    她需要一个恨意的接收对象。    自己就是个工具。    习惯了。    陆珩姜没上楼,转身去了地下的实验室,这个时候简书更应该还在,上次给他发的数据应该有结果了。    陆珩姜拿出手机先给宁星意发了条微信:“我到家了。”    很快对方就回了过来。    【行。】    简短到没法再进行话题,陆珩姜已经连线了简书更,看他发来的实验数据,仔仔细细地每一个字看过去,拨通了他的语音。    “我跟他的契合度很高?”    “约等于100%,简单来说,你就是为他而生的,你就是他遗失已久,茕茕找寻的另一半。”简书更用了比较浪漫的方式表述,但结论本身在陆珩姜眼里已经足够浪漫,不需要另外的修辞。    陆珩姜来回组织语言,生怕哪一句说的不准确,不细致,有偏差。    “那意思是不是,我用我的精神力养着他,他就会好?”    简书更:“嗯哼。”    “他的精神系统没有坏到那个地步,只要我足够强,能够引领他,就可以帮他重铸精神系统,让他变成一个正常的哨兵?”陆珩姜又问,这次比上一句更加详细,也更谨慎。    简书更看出他的紧张,故意说:“不肯定呢。”    陆珩姜胸口的气已经憋到了嗓子眼,下一秒就要窒息了,闻言咬紧了牙怒道:“你别玩儿了!说正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