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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文聪低喝:“妈,你别闹了!”    少见儿子发脾气的样子,黄若梅又委屈又有些害怕,只能闭嘴,怨恨地瞪着方幸珝。    方幸珝不再理会她,只看着陶文聪:“等你好久,还以为你不打算出现了。”    “方幸珝!”他忍无可忍地吼了一句。    罗吉吉往前挡了挡,不必多言,他的体格摆在那就已经是威慑。    陶文聪紧盯着方幸珝,压着声音说:“有事不能好好说?非要在外人面前闹得这么难看?”    “陶文聪,”方幸珝笑嗤,“我跟你才是外人。”    “对,外人。”他点点头,已是气极,“你就这么恨我?连底线也没有了,竟然做出这种事!”    刚才方幸珝来的时候就给他发了何至伟今早的照片,他已然知道自己面临着什么。可即便到了这个时候,他气得脸色黑成锅底,也只是说着“这种事”。    可真不痛快啊。    就像这么些天,她都在等他拿出作为男人的担当,解决问题,或是结束关系,她都会欣然接受。但他没有。    方幸珝说:“吃窝边草‘这种事’不是你先做的吗?搞我助理的时候,你想过我们的约定?”    “马娜不过一个小助理,何至伟是我十几年的兄弟!”    “那我可不管。”    “我真是看错你了。”他自觉冤屈至极。    方幸珝看着他,忽然问:“昨天是什么日子?”    他顿住,须臾后眸光闪动,恍然反应过来。    “所以,咱们一拍两散。”    ……    “专门开了辆宽敞的过来给你拉行李,结果就这么点儿?”    无人应答。    罗吉吉朝副驾看过去,见方幸珝望着窗外,有些放空。峻秀的鼻骨和微微上挑的眼尾给她营造了一种傲慢的疏离感。    尽管他知道她只是在发呆,也不得不感慨——她一直是个美丽的女人,就算短发蜜肌的形象与主流审美相悖,她仍能轻易收获他人惊艳的目光。    要不是有积年的情谊,他肯定是不会和她交朋友的,毕竟没人想总被身边人抢尽风头。    他笑问:“这么难过?”    “嗯?”她有些茫然地回视。    “坐卡宴还这个表情。”她从离开陶文聪家就一路沉默,称得上郁郁寡欢。    闻言,方幸珝一哂,说:“算不上难过,只是有点……”    “失望?”    她默然,眼睛望着前头,视线却没有定处:“吉吉,我只是……想找到一条对的路。但这条也错了啊。”    “错了就错了吧,我们都在不停地试错。”    “别人也是这样吗?”    “对。”罗吉吉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