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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发红,指尖因接触冰渣发麻微痒。    她倒是不太在意这个,扫的正认真,正小心翼翼半环绕着男人的肩膀,努力将他后颈护脸下摆的落雪也拍掉……    突然手腕便被不着痕迹的抓住。    “……”    微微湿润的薄手套,扣住她的手腕。    冰凉的触感让她微微一愣,与此同时,扣在她手上的力道无声收紧。    “告诉过你,山上风大,”男人声音低沉微哑,听不出多大的情绪,“别随便摘手套。”    明明是教训人的话。    但意外地让人感觉不到凶。    明明这么凶巴巴又刻薄的一个人……    但意外地让人觉得此时的他情绪变得不太一样。    好像刚才那一瞬间的阴沉突然烟消云散。    站在小小气场范围内的人又可以自由呼吸了。    卫枝举着手,有点茫然地站在原地,大概是不太明白一个人的气场怎么能变得那么快,还是她自己的雷达出现了问题。    在她愣怔中,男人却像是习惯了她这种间接性掉线,叹了口气将她挂在手肘上的手套捞过来,替她戴好。    指尖套回还带着余温的手套里,冰冷发麻的不适感如潮水褪去,温度回到她的体内。    “继续?”    她听见他在耳边问。    卫枝“哦”了声,抓着他的手腕,恢复成前刃推坡的姿态,想了想,盯着他雪服上的拉链,还是犹豫着开了口。    “那个,”卫枝问,“刚才那个,是你认识的人吗?”    “嗯。”    想象中的抗拒并没有出现,也没有怪她多管闲事,他答得十分平静。    “有仇?”    “没有。”    单崇的声音确实像是在讨论一个毫不相关的人。    “就是过去认识的一个人。”    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一个插曲谈资,卫枝拽着他的手开始她磕磕巴巴的前刃推坡,嘴巴也没闲着,“你上哪认识这么没礼貌的一个人?”    “嗯,抱歉。”    “?你道什么歉?”    “子不教,父之过。”    “……”    这世界上为什么会有嘴上功夫利索到这么离谱的人?    所以狗屁的“被呲一身雪也不生气”……    压根就是要被气死了吧。    ……    雪场,高级C道的隔壁山头。    高级B道的中央,今天公园里的人不是很多,个把人散落在各个道具旁边,时不时有板刃刮过铁杆、蹭过铁桶的那种刺耳声音响起……    但是在这里的都习以为常了,这对他们来说,就是《蓝色多瑙河》前奏曲,优雅且动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