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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收回目光,扭动双臂。姽宁这才发现,他的手腕还被她绑着,立刻卸去他手上的禁锢。 双手束缚解开,浮生即刻起身,绕过她往床榻走去。他必须静心念经,体内的毒性有些猛,实在快支撑不住。 没等他走两步,姽宁扯住他手臂,问道:“刚才问你呢,那桌上的茶是太后带来的?” 浮生被她阻住了步子,回头沉着脸睇去。 姽宁大抵看出他要说:是又如何?你要对她如何? “是的话,我杀了她。”一个杀字,轻描淡写的滑过她唇齿。 浮生眉心蹙起,甩开她的手,转身大步往床榻走去。 这人是魔,说杀就杀,他竟天真的以为她刚才是真的关心他。果然中了毒,脑子都不好使,皂白不分! 姽宁被他这番脸色给激得心头生恼,这是不愿她杀了太后啊? “站住!”她快步上前,“你该不会被太后的风姿给迷了眼呢?” 他突然停住脚步,姽宁步伐太快,来不及收住,直接撞入他怀中。 浮生虚浮的身子被撞得晃了一下,两手漠然垂落身侧,没打算扶她。姽宁抬头就看见一双冷光冽冽的眼,正压着勃然的愤怒。 这眼睛和怀苍动怒时的样子,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浮生指着门口,无声的催她离开。 姽宁眼尖的看见他手指在颤抖,显然正在拼命隐忍。 不由恼道:“她在茶里下了媚药,要与女子行云雨之事才能解除药性,若不如此,便会损及你气神,伤及你肾脏,你还在犟什么!” 浮生虽没见识过这类药,但师兄们曾与他在后山采药时,闲聊时说起过媚药,所以刚才他猜到自己中的是什么毒。 若是行了云雨之事,这辈子的修行可就尽废,更无脸面对师父。唯一能熬过药效的办法,是靠金刚经屏蔽五识。 他相信自己可以克服,可当她出现在面前,内心总会出现波动,所以才要避免她的触碰。 浮生站在床边,褪下外袍,脱掉靴子。 他将褥子掀开,青色的玉板赫然显露。这是住持留给他的青玉榻,但凡心中难宁,有邪气侵体时,便可在青玉榻上冥神念经,可助他除邪静心。 他赤脚踩在青玉榻上,盘腿而坐,漠然将她盯着,催她离开。 姽宁深知媚药难解,念佛经只能用意念压制体内被催生的欲望,又不能祛除药性,倒头来一样伤身。 思来想去,她道:“我去找解药。在我回来之前,你需忍耐,就呆在屋子里,知道吗?” 说罢,姽宁眨眼消失。 浮生原本就因媚药而迟钝的脑子,更似蒙上一层水雾,瞧不清弄不明。 她如此着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