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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究竟是一头什么凶兽.... 可血雾太过厚重,纵然她聚睛观察,也瞧不出那巨兽的身形样貌。 只听他呼出一口气,吹散些许血雾,连带着浓烈的血腥味一道往季蓼这方扩散开来,异常刺鼻。 她一边后退,一边警惕地观察他的动静。尚未瞧清楚他的模样,就闻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 如雷的吼声携带磅礴之力,猛然砸在她心口,令她喷出一口血来。她都来不及擦去嘴角的血迹,突然袭来一道会拐弯的风刃,猝然切断她握住玉笛的右手。 那断手被风刃牵引,飞向血雾之中。 “这笛子哪里来的?”声音十分低沉,犹如沉重的雷声在高山峻岭间轰轰传过。 季蓼吃痛地握住不断涌出血的断臂,未立刻回话,只想先止住血。 陡然间,血雾静止不动,就连风也似凝固。她正然警觉,只见巨兽前爪一抬,再猛地攥住。她顿浑身上下似乎被他爪子握住挤压,力道之大,要将她碾碎一般。 只要再多施加一分力道,她就会如同那些魔兵一样,死的彻彻底底。 “说!”他已不是询问,而是命令的口吻。 季蓼慌忙挣扎,却徒劳无用。她知道,倘或不开口,就会瞬间变成rou泥。 她到底是高估了自己,还是低估了他的意志力? 她处心积虑想要利用他的兽性诱出姽宁,再趁他们夫妻二人两败俱伤之时,夺走姽宁。再不济,若是无法对付他,也可以趁他失控时逃离。如何能料到,他的力量这等强悍,可以在嗟息之间杀死数千魔兵,瞬时逆转局势。将她打个措手不及,连逃跑的时间都没有。 “啊!!”季蓼因他再度施力而痛喊出声。 她已经听见胸骨和手骨的碎裂声,似乎刺破了胸腔,露出带血的森森白骨。 她大口喘气,呼吸都变得极其奢侈。 “玉姚...”她吃力地开口,断断续续说道:“玉姚说,瑢华曾将这只笛子交给她,并千叮万嘱她别当着你的面吹响,否则不止天庭,整个天界都会遭殃。” “瑢华为何有这只笛子?”他问道。 “她...她没说。只是说你继承了你母亲的兽性,这笛子可以将封印在你体内的凶兽唤醒。当初...当初你母亲就是因这笛子而诱发兽性,屠杀雪狼一族。” 真相犹如一道巨雷,石破天惊地劈下来。 “瑢华....”他狠狠地念出这名字,呼吸也因激动的情绪而重了几分,吹散些许四周的血雾。 巨兽身影在季蓼视线中半隐半现,这才发现他头顶长着两只龙角,身形却像狼,一身被血染过般的鲜红毛发。 这是什么凶兽? 见所未见,闻所未闻